没等桑妤细想。

在场的公子哥就跟遇到洪水猛兽般撒腿就要跑。

“那啥,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我先走了哈!”

“哎,算算时间我邻居家的小狗要生小牛了,我得给小猫做月子餐,也先走一步。”

“……”

没两分钟,人就跑了个干净,速度让桑妤为之侧目。

心中对薄砚凛的形象更加深刻真切。

隔着电话,就能让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听而生畏。

桑妤瞬间打消之前隐晦生出的念头。

毕竟命要紧。

这么一个危险人物,还是不碰的好。

桑妤想得出神,没注意傅遇礼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暖调的灯光顺着草坪上的灯条流淌,温柔地洒在桑妤脸上,肤白似雪,一双眼眸水润灵动。

傅遇礼望着这张脸,心脏突然漏跳一拍,脸上的肌肉却因某处的疼痛微微抽搐,随后又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

平白遭薄砚凛一顿骂和刚刚那一巴掌的郁气,此刻都有了发泄口。

“刚听到了吧,我小叔回国了,爷爷最疼他,打算把傅家交给他。你知道的,当年小叔差点被保姆调包,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叛——你觉得,他能容得下你这粒沙?”

“你的那小破公司,没了傅家的帮扶,还能开得下去?”

简单几句话就把桑妤心头的火给撩了起来。

傅遇礼欣赏着桑妤青白交替的脸色,“爷爷是喜欢你不错,但我才是亲孙子。他要的不过是个能管住我的人,是不是你,无所谓。”

“失去傅家,又被桑家扫地出门,桑妤,我有时候都同情你,毕竟活得连狗都不如。”

“嘶——”下一秒,傅遇礼就倒吸一口冷气,桑妤的鞋跟再次碾压上皮鞋,痛上加痛。

她撩了撩头发,笑得温柔又无辜:“抱歉,脚滑。”

傅遇礼气得脖子发红,到底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暂时不对桑妤怎么样。

“桑妤,你祈祷有一天别真落到我手里。”

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大跨步离开。

一时间草坪上只剩下桑妤,保镖仍如一堵不可逾越的肉墙,围在四周。

桑妤抬头看了眼二楼露台。

野男人还在上面。

如果她这会当着一众保镖的面上去把人带下来,明天她是不是就可以安歇了。

但是把人留上面,她可能死的更快。

就在她两难时。

围成一堵墙的保镖好似接到一道无声的指令,开始训练有素的收队撤离,好似没有桑妤这个人一般。

她这是太透明了?

所以才被忽略?

等保镖撤退完,桑妤果断朝二楼走去,才迈上楼梯,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不用看屏幕,她也知道来电显示上跳动的是谁的名字。

她随手按下静音键,径直朝露台走去。

没人。

难道走了?

这么没有职业精神?

突然,清脆的一声被夜风送过来。

她走到露台边缘,抬头。

月光下,男人斜靠在三楼的雕花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银质外壳反射的冷光,如同他眼底的锋芒,直直刺进桑妤心里。

桑妤挑眉。

不是不在,而是换了地方。

栏杆只堪堪到达男人的腰,斜靠的姿势让男人的身姿更加颀长,衬衫紧贴着腰线勾勒。

桑妤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光靠一个姿势就魅惑成这样。

她如炬的视线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薄砚凛低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她。

桑妤扬了扬手里的毛爷爷,勾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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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般张扬的跑车飞驰着,霓虹灯透过车窗映在桑妤漂亮乖巧的脸上。

中控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