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循声望去，只见江边几个孩童正焦急地大喊，江面上刚泛起一阵水花，随即归于平静。

显然有人已沉入水中。

她皱眉犹豫三秒，见水面再无动静，立刻朝孩子们喝道：“快去喊大人来！” 说罢纵身跃入江水。

“首长，有个姑娘跳下去救人了！要不要紧？我们还追吗？”两名穿军装的年轻人停下脚步。

“车上有绳子和工具，快去取！”身着海军制服的霍辞琛并未贸然下水。

若救人者也遇险情，需另寻他法。

只是方才那跃入江水的身影利落异常，竟懂得避开暗流，倒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季渔潜入水中，顺着水流搜寻，很快触到一个柔软的躯体。

孩子似乎已溺水昏迷，这倒省了她制住挣扎的功夫。她托住孩子的头部，借力水流缓缓向岸边游去。

此时江边已聚起不少大人，哭喊声、呼叫声混杂一片。

“快！搭把手！”

“姑娘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一名大叔下水接过孩子，季渔也在众人的帮助下爬上岸。岸上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姑娘真是好样的！”

“勇气可嘉！新时代的女英雄！”

赞扬声未落，一声凄厉的哭喊骤然响起：“孩子没气了！”

“快去找医生来！”

“快快，把孩子倒着甩出水来！”

“谁会人工呼吸试试！”

“要马上送去医院……”

“……”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同志，你怎么样？”季渔耳边响起好听的声音，眼前被白色的衣服晃过，大概辨认是海军的衣服。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看到群众各种乱七八糟的急救办法，又是两眼一黑，连忙扶着人站起来。

她推开递来的手臂，踉跄着扑到孩子身边。指尖刚触到颈侧动脉，就见有人扬起巴掌要拍后背。

“住手！”季渔劈手格开那只粗糙的手掌，翻开孩子眼皮时，瞳孔对光反射的微弱变化让她心下一紧。

季渔清理口鼻水草的动作快如闪电，人工呼吸时拇指压着下颌骨的力道精准到毫米，连俯身时发梢滴落的水珠都在按压胸口的节奏里凝成颤巍巍的弧线。

接着将孩子的衣服解开，对他进行的心肺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