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长公主。”

宁知月规矩行礼,起身时,旁边那面首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长公主笑着让她起身,“不过是几月未见,知月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说罢嗔怪似的给了那面首一拳,“美人当前,你还玩儿那破杯子做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晏彻,这知月可是满京城里我最喜欢的女儿家了,你给我上点心。”

对方懒洋洋的抬眼,原想不耐烦的呛两句,对上宁知月澄澈的视线后话到嘴边突然打了个弯儿,变成一声不痛不痒的轻哼。

宁知月大为震惊,区区一个面首,也敢给长公主甩脸子?!

再看长公主,也没有因为对方甩脸子恼怒。

难不成是真爱?

宁知月思绪翻飞,也不敢表露出不满,客套道:“多谢公主抬爱,知月不胜荣幸。”

长公主能这般直白提点这面首重视她,看来也的确对她存了几分喜欢,既如此,她也得牢牢抓住长公主这棵大树才行。

毕竟世子府是皇亲国戚,她攀上长公主也能多一份筹码。

话语间时辰也差不多了,所有人便开始入座开席。

以前宁知月赴宴,她和宋安殊的位置总会被有意无意的安排在一起。

可今天不知为何,两人的位置隔了十万八千里。

宋安殊意识到这件事时几次想从远处走过来,但每次都被宁挽晴拉了回去。

于是他便遥遥看着她,委屈的用嘴型喊,“知月……”

他这样子像是一个等待被人摸摸的狸奴,眼底满是希冀。

上一世,宁知月面对这般神态完全没有抵抗力,总是心软的应下他的一切。

可眼下再看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她只觉得嫌恶。

于是她水灵灵的移开目光,将对方忽视了个彻底。

长久以来屡试不爽的伎俩失效,宋安殊大受打击。

他失魂落魄道:“怎么会,知月不会这般绝情的,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得去找她说清楚。”

他仓皇起身,衣袖却被人扯住,低头时,对上宁挽晴泪蒙蒙的眼。

“世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的声音满是哀求,“姐姐身为相府嫡女,纵然你不去也不会有人低看她,况且今日位置乃是公主安排,肆意乱动只怕惹公主不快,再者大家都知道姐姐向来怜惜我,你代她照顾好我,提前履行姐夫的职责,想来姐姐也会十分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