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月舌灿莲花。

最后,宋安殊到底留在了原位。

没有宋安殊和宁挽晴在耳旁聒噪,宁知月清闲不少。

虽然宋安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但她从头到尾视若无睹。

酒过半晌后,终于来到了记忆中那个熟悉的环节——飞花令。

和上一世一样,这次的飞花令依旧是长公主亲自主持。

只见长公主慵懒的站起身说出规则,然后为大家揭晓了今天的‘令’字。

没有任何意外,的确是‘雾’。

透过余光,她可以清楚看见宁挽晴整个人脸上都透露着激动和迫不及待,她大概都已经想象出自己出风头后万众瞩目的场景,所以很是兴奋。

一开始,飞花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世家贵女们争先作诗,虽谈不上精彩绝伦,倒也可圈可点。

长公主笑着走到宁知月身旁,“知月,你不参与吗?”

宁知月还未回复,宁挽晴生怕被宁知月抢了风头径直站起身道:“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该献丑,但方才突然想到两句好诗忍不住同大家分享分享。”

说着,她便背出了昨天宁知月做的其中一首。

在场众人本是一脸漫不经心,并不觉得宁挽晴能作出什么好诗,结果等宁挽晴诗词一出,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朝着宁挽晴看过去,眼中露出惊艳。

就连宋安殊眼睛也瞬间亮了,“挽晴,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才气,比之你姐姐毫不逊色。”

宁挽晴害羞的低下头,“世子过誉。”

有旁的贵女不服气,冷哼道:“就作出一首算什么,谁知道是不是误打误撞,有本事多做几首看看啊。”

宁挽晴屈辱的咬咬唇,作出一副倔强坚忍的模样,“行,那我再多做几首便是。”

说着,又将宁知月做好的那些诗背了几首出来。

如果说先前大家还持怀疑态度,那么这几首诗算是彻底征服了众人。

大家重新审视起宁挽晴,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

宋安殊更是仿佛突然发现了一颗蒙尘明珠似的大喜过望,“挽晴,你有如此才华,以前真是太爱藏拙了。”

宁挽晴叹一口气,“世子知道我在相府的处境,藏拙只为安安稳稳度日罢了。”

这话,说的好像相府故意打压她,所以让她空有才华不敢施展一般。

果然,听完这话宋安殊立马皱起眉头。

不过周围人多,两人话头止的也很快。

天齐国的子民深受皇帝影响,一直非常惜才爱才,眼见宁挽晴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当即摒弃了先前对她的偏见。

大家热络的围过去,纷纷虚心讨教想要宁挽晴再做几首。

好在飞花令本就是以量取胜,昨天宁知月给了她一沓诗词,是以这并没有难倒宁挽晴。

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巴思考半晌,接着又背出了几首诗。

这下,大家看她的眸光更为赞赏。

更有甚者直接称她为京城第一才女,表示有宁挽晴这等惊才绝艳的诗词在,一定不会有人做的比这还好。

在一众惊叹恭维声中,宁挽晴春风得意。

宋安殊动容道:“挽晴,从今以后不要再藏拙了,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展示出来,我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你。”

说完惊觉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有些不妥,忙此地无银般的解释道:“你是知月的妹妹,也就等同于我的妹妹,我自然会多关照一些。”

宁挽晴想要的可不只是妹妹的身份,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却很快掩饰过去笑吟吟的称好。

那边热闹非凡,只有长公主还停在宁知月面前,“她那些诗的风格,倒是与你作诗的风格极为相似。”

宁知月干干一笑,故意怅然若失道:“我们是同一个夫子教导,风格相似也是正常。”

长公主道:“你不去和她争一争?今日头筹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