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病初愈实在禁不住刺激,就这么抱着他的胳膊晕了过去。
不过人虽然晕了,那双胳膊互相交错卡着像是打了个死结,村支书怎么扒拉也扯不开。
“怎么办?”
谢逍敛眉。
他今日无缘无故在这儿被耽搁了二十多分钟,下午还得干活挣工分。
红旗大队对知青扣个一分两分算是好的。
扣他一直是对半扣,往往是他做的比所有人都多,拿到的工分却比所有人少。
因为他成分不好,是地主崽子黑五类,天然不受他们待见。
人弄不开,总不好一直在大马路干站着。
村支书看着司月月皱起的小脸,长叹一口气,“算了,既然她依赖你,就麻烦你临时照顾照顾她。”
谢逍不乐意,“村支书,我下午还有活要干。”
“今天这个假我给你放!上午的工分按原本的记,已经够你平时一天的了!”村支书一锤定音。
小姑娘摔坏了脑袋又这么执拗,他能怎么办?!
大队长不干,“支书,不能开这个口子!”
村支书看过来,“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好好下乡来当知青,支援农村建设,甚至为了表决心都跟当地人结婚了,结果结婚当天却被打失忆!你说这件事要是捅到上面去,我们大队有没有好果子吃!?”
大队长一时哽住,不说话了。
赵桂兰尖声反驳,“村支书,要照顾也是我们戴家照顾!她可是跟我儿子扯了证的,现在住别人家算什么事。”
面对戴家人,村支书同样窝火!
闫团长专门把外甥女安排来他老家,就是为了让他多照顾照顾。
前面照顾的挺好,小姑娘不想干活不想上工,他也尽量圆乎,给安排轻松简单点的工作。
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隔壁县开个为期五天的会,司月月就被忽悠着跟村民结了婚!
这让他怎么跟闫团长交代!
“赵婶子,领了证还没办酒,在咱们农村就算不得两夫妻。现在司知青被你家启明打伤失忆,是打心底里不认你们这个夫家,所以有关这桩婚事的事情先暂缓,等她好些了,恢复记忆,咱们再从长计议。”
把人打出问题,到底是自家理亏,再加上有村支书在中间横插着,饶是利嘴巧舌如赵桂兰,都只得恨恨瞪了那对狗男女一眼,拉着儿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