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嘴里还骂骂咧咧,“呸,那跟别人搂搂抱抱的淫妇,我们老戴家还不稀罕呢!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之前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是这么个货色,原来是骨子里发骚!幸亏没办酒,不然以后偷汉子我们家老二还得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戴家人气冲冲走了,还剩知青点的人不肯离开。

文晓云威胁,“大队长,我们来这么久地里的活也熟练了,要是你再默许记分员扣我们工分,别怪我们把司知青的事闹去县知青办!”

“你!”

大队长咬牙切齿,却也没办法不应允,“行行行,照实记总行了吧!还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这么斤斤计较!”

争取到自己应该有的利益,文晓云心情甚好。

有些人就是这样,没占到你便宜就开始人身攻击。

那些夸你捧你的,绝对是在你身上占够了便宜,不然他们吃饱了撑的,要给别人当捧角啊!

司月月扒拉着谢逍,额头靠在他肩膀,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

没办法,反正抱也抱过了,谢逍干脆把人扛回知青点。

临到中午,知青们还得吃饭、午休、上工。

谢逍只得支棱半条手臂坐在床边让她抱着睡。

村支书摇摇头,扭头回办公室给闫团长写信说明情况去了。

文晓云嘱咐,“床边那个牛皮箱子是司知青的,她要是醒了给她说一声,找件衣服换一换。灶台上温着有吃食,是给司知青留的。”

莫名其妙接下这个烂摊子,谢逍漠然应下,“嗯。”

下午大家出工,知青点的土坯房里热得跟蒸笼似的,谢逍待得分外难受。

迷迷糊糊间,司月月也醒了,她是被热醒加饿醒的。

一睁眼,看见精瘦的青年面无表情坐在床边,司月月下意识凑过去黏糊糊撒娇,“谢逍,好饿,想吃你做的饭。”

谢逍正闭目养神,突然身边黏来个人——是字面意义上的黏。

这么热,两人都是汗,她居然也不嫌弃。

“松手。”谢逍的胳膊已经麻了。

司月月被他疏离的态度唬得一愣,怔怔地放开手,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逍不要她了……

司月月眼眶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失忆前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会让谢逍对她这么冷漠无情?

她想起昨天那些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姓戴的有牵扯。

可是以她挑剔的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姓戴的?

一定是他们在陷害她,所以让谢逍误会了!而她误会还没解释清楚,就失忆了!

“谢逍!你听我解释!”

司月月自觉找到真相,翻身下床想追出去。

奈何饿得头晕眼花,她能醒过来全靠毅力,下床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若非腰间及时出现一只手臂稳稳圈着,她一定脸朝地摔下去。

“吃。”

谢逍去厨房端了饭菜来,语气冷硬。

稀溜溜的粳米汤里面煮着红薯,上面漂浮着几块咸菜,还有个黑面馍。

司月月太饿,一看到吃的口水就忍不住分泌,但是碍于她男人在这儿,还是斯斯文文地接过,小口小口慢慢吃着。

慢条斯理的,举止分外优雅。

像只骄傲又美丽的白天鹅。

这样矜贵的动作让谢逍想到了他奶奶。

奶奶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仿佛他们家吃得不是红薯山芋,而是山珍海味。

“我吃饱了。”司月月乖乖放下筷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自家男人。

那眸光中没由来的依恋、情谊,让谢逍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抽抽。

他觉得他们应该好好谈谈。

“你误会了!”在谢逍还没开口之前,司月月抢先说道。

“我跟那姓戴的真的什么也没有!他们一定是贪图我的钱财,故意趁着我失忆陷害我,挑拨我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