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这些敢想敢做的年轻人的啊。
麦冬扎完针,想起“避嫌”两字,再看到海行起敞开胸膛,心里咦咦赞叹,扎了那么多年针,还没遇到如此绝色,这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挺有料。
扎完针的海行起舒服了很多,他闻到麦冬身上散发的淡淡青草香,沁人心脾。
麦冬一缕头发散落在他胸前,有一丝痒意,海行起一睁眼,就看见麦冬侧颜,一时恍了神。
麦冬扎完针,为了缓解尴尬,就出了后排座位,站到了车外。
“小麦,你会号脉吗?”石凌峰刚抽完烟,看到区长脸色好多了,对麦冬倒是有些意外,心里想着到这女孩小小年纪,下手跟下针一样,快准狠,那么快就搭上了区长的线,前途不可限量。
“嗯,还行吧。”麦冬心想,自己也算是外公江牧苍的真传弟子,虽然只学了外公的四五成。
“你帮我把把脉。”石凌峰将手递给了麦冬。
针扎下去还要一会,麦冬就给石凌峰号起了脉,“要不您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吧?”
石凌峰张开舌头啊了几声。
“脉实而有力,舌苔厚,肝火旺。”麦冬故作深沉地,“少发火,遇事慢慢来。”
车里的海行起听到麦冬的话,不自觉地轻笑出了声,她那几句话说的像个神棍。
本来还将信将疑的石凌峰听到区长笑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故作幽默地说了声,“你看这孩子还忽悠我。”
麦冬撇了撇嘴,说实话,还不信,天天着急上火。
后面车里的两个局长也过来凑热闹。
“小麦,你看看我手上这个囊肿。”发改局局长王祥伸出右手。
“您这个是腱鞘炎,有点疼,您受得了吗?”麦冬拉起王主任的手轻轻地摁了两下。
“没问题,我不怕疼。”王祥看区长满身都是长针,也没喊痛。
麦冬想,站在车外也是无事,正好好久没练手了。
“啊……”一声惨叫引来附近的人侧目,王祥满头是汗,“小麦,怎么那么痛!”
“我说了啊,你刺的阿是穴是痛点,本来就疼,还有,您也太不吃疼了。”麦冬不以为然,“那要拔吗?不过我劝您别拔,不然刚才那下白疼了。”
王祥忍着疼,“不拔。”
麦冬趁着这功夫,又回到车里,虚掩了车门,毕竟海行起袒胸露R的,没关上,完全是考虑“避嫌”。
“你不是捉弄石主任的?”海行起看着笑得欢快的麦冬,情绪被感染,半开玩笑地问。
只是表情过于严肃,落在麦冬眼中,就像是责问自己。
“怎么会?”麦冬瞪起无辜的大眼睛,有点意外海行起是这么想她的,“你可以怀疑我的医术,但不能怀疑我的医德。”
海行起心里微叹,自己果然不适合开玩笑。
麦冬平时起针动作干净利索,这当下,恶趣味上头,最后一根针,故意慢了些,听见海行起嘶地一下,心里舒畅多了,“拔完了,下来走走,看好点了吗?”
海行起下车的时候,麦冬就去给王祥起针。
“小了,小了,你们看真小了很多。”五十多岁的王祥像个小孩一样,伸着自己的右手递给石凌峰看看,又递给海行起面前,“你别说,小麦还真是有两下。”
这一通折腾,他们十二点多才下了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