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县政府办在政府食堂安排的午饭,吃完饭就召开了座谈会、去看了湘县的垃圾发电厂。
晚饭是湘县县长亲自接待的,湘县县长虽然第一次见海行起,两杯酒下肚,已经开始“老弟老弟”的叫个不停。
海行起喝起酒来也不含糊,几个局长们和湘县的人,也是推杯换盏。
麦冬是桌上唯一的女性,大家就是客套性地敬敬酒。
一顿饭下来,麦冬喝了二三两白酒,脑子还算清醒。
他们回酒店路上,海行起又有些难受地揉揉脑门。
“区长喝多了?”石凌峰关切地问。
“嗯。”海行起昨夜的宿醉白天刚缓过来,这晚上又喝了七八两白酒,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小麦,等会你再给区长扎两针。”见识了小麦的针灸,石凌峰现在觉得醒酒就是两针扎下去的事。
麦冬倒觉得海行起是自找的,不舒服还喝,仗着那点酒劲,调侃道,“石主任,也许海区长就喜欢这种醉醺醺的感觉。”
石凌峰一时语塞,好多年没遇到麦冬这种,嗯,说话横冲直撞的,对待领导也没有个尊重,心里怀疑到,她这性子能招区长欢喜?
麦冬话虽这么说,到了酒店,还是跟着石凌峰一起去了海行起房间。
进房间后,石凌峰把海行起行李放到房间,就准备走。
“石主任,门开着,你等麦冬走了再走。”喝了酒的海行起嗓音比平时多了些嘶哑。
麦冬瞅了一眼海行起,平日里锐利明亮的眼神被醉意晕染的朦胧而迷人,冷峻刚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慵懒与魅惑。
麦冬心想,啧啧,夭寿啊,难怪要避嫌,这哪里保护她,怕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色女扑上。
其实麦冬还不怕海行起对她做什么,这不是说她被海行起美色迷惑。
她从十岁练武术,至今满打满算也有十来年了。
再者,自己常年带着银针,不仅是因为会行针,更是她防身的工具。
麦冬在海行起关冲穴下了一针,看着石凌峰喝得也是面红耳赤,又主动帮石凌峰下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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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海行起自然醒,竟没感觉一丝宿醉后的不舒服,心想,这麦冬的针灸水平真不错。
看时间还早,海行起洗了个澡,换了身运动服去酒店对面的公园跑步了。
金秋十月,公园里弥漫着桂花浓郁的香气。
海行起走了半个小时,看向河边一处幽静的亭边。一身淡粉运动服的麦冬带着耳机正在做操,又不像是操,像太极,好像又不是太像。
公园里打太极操的老年人很多,还很少见到年轻人练的。
这么想着,海行起脚步走了过去。
走到四五米时,海行起才发现竟然是麦冬,麦冬也看见了海行起。
俩人四目相对。
麦冬愣了一下,平时的海行起多着正装,很少看见那么休闲的他。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这样倒和他的年龄比较相符,没那么老成庄重。
随着他的走近,麦冬闻到淡淡硫磺皂味裹挟在桂花香气中飘来。
她拿下一侧的耳机,“区长,您洗澡了?”
“嗯,身上酒味太大。”海行起这才想起她叮嘱12小时后洗澡的。
“哎,您刚才还跑步了?” 麦冬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微微叹气。
海行起一时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学生,还是虚心发问,“没问题吧?”
麦冬心想,有问题也不能时光倒流啊,“你可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
麦冬说完,自己先噗呲笑了,这是她外公江牧苍经常对患者说的一句话。
“好。”海行起浅笑,这样的对话有点像妻子管着喝酒的丈夫。
“你不回去?”他有意和她再聊几句。
“我把这套八段锦打完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