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只有镇国公的女儿,镇国公夫人一年前去世了。”

“主子您不是知道的吗,怎么还问属下?”

“没什么。”崔知聿收回信件揣进袖子里,“只是我既然提前回来了,就应该提前去看望一下她,没想到被一些事绊住了脚。”

长风嘿嘿一笑:“没事主子,他们明日中午才回来呢,您明天早点去也行。”

次日正午,镇国公回京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京城。

京城的街道上,全部都是自发夹道欢迎的百姓,百姓们振臂高呼,迎接镇国公班师回朝。

“国公爷这场仗打了三年,三年没有回京,可想而知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呀!”

百姓中有人发出感慨,不自觉把他们的记忆拉回三年前。

“是啊!那北狄人狡猾,之前归顺时表现得乖巧,谁知道竟然是为了休养生息,好了之后竟然发动举国之力要攻打咱们大盛,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那时候是真凶险,咱们国家内乱,他们倒直接夺下十五座城池,那气焰何其嚣张。”

“国公爷领兵出战,乃是众望所归啊。”

一阵吵嚷声中,忽听马蹄声如震雷响踏破而来,身穿玄铁战甲的士兵携地崩山摧之势席卷而来,逐渐逼近。

马上众儿郎皆着赤铠,腰悬金刀,目视前方军容威严,胜仗而归,意气风发。

最前面,被簇拥着的那一骑,马上之人玄铁重甲,人已到中年,给人不怒自威之感,单看面相却不凶狠,甚至还有平易近人的柔和。

众人皆对他投去敬仰的目光。

而他身后的少年,就没那么好运了,被投去的皆是实物。

少年一袭玄甲端坐于战马之上,墨发高束,随风飞扬,腰间悬着一柄寒芒凛冽的长剑,整个人如出鞘利刃般锋芒毕露。

那身黑中泛赤的铠甲,旁人穿着只显肃杀,偏他穿来却透着一股张扬意气。

一时间,花枝、香囊、锦帕等如流水般向上抛去。

少年不过是随手拿起一朵,便叫底下的姑娘们惊叫连连,都在证明是自己砸去的那朵。

沈云舟轻碾一下那花,目光在底下不断寻找。

“怎么不见妹妹的身影?”

少年发出疑问,镇国公却也是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三年未见了她不想我们啊。”

“不会是爹你眼睛老花了,三年未见认不出妹妹了吧。”

“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你不也没找到吗,还好意思说我。”

沈云舟乖乖闭了嘴,反正不久之后就回了镇国公府,到时候再找妹妹寒暄也不迟。

而此刻镇国公府外。

崔知聿和长风主仆二人被晾在门口,府门紧闭,微凉的风扫过,更给二人增添一份萧索之感。

“主子,你说沈家娘子会不会是迎接沈郎君他们了,所以咱们白来这么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