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出的主意不好。”崔知聿回到马车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卷来看,“咱们也未曾提前通知人家。”
“属下也没想到沈娘子会出去的那么早,咱们可是巳时一刻来的。”
谁知道大门紧闭,连个守着的侍卫都没有,也就没有他们上交拜帖的机会。
长风提议道:“那咱们要不先回去?”
“不用了,等着吧。”
二人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等着长风无聊的蹲在旁边把刚长出来的小草揪出来玩,才听手下侍卫说,镇国公他们已经入城。
长风这才打起了精神。
崔知聿从马车上下来,为了不影响他们,命人将马车停去了离府门较远的位置,调整好自己的衣摆。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听到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就是两道熟悉的身影。
沈云舟看到两人,最先向他们招了招手,“崔子夜,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为何不去府里等着?”
崔知聿抬步往前的动作一顿,他眼睫一抬,“令妹没有去迎接你们吗?”
“谁说她去了,我怎么没看到她。”
镇国公沈奢听着二人的对话,望向此刻正紧闭着的大门,他眉心一跳,忽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掀身下马,大步迈过去双手打开府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里乌泱泱一群人,全部都是仆从打扮,两名贴身婢女打扮的女婢满脸愧疚站在最前面。
见镇国公和沈云舟回来,沉香和竹菱率先跪了下去。
随后,后面那些仆从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也全都扑跪在地。
沉香满含哽咽的声音响起。
“国公爷,大事不好了,女郎她失踪啦。”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沈云舟的瞳孔瞬间瞪大,他急不可耐走到沉香面前,恨不得将人揪到他跟前问个清楚。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我妹妹失踪了!”
“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本应守在府中的侍卫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所有人头都不敢抬,颤抖着声线喊道:
“属下无能。”
沈奢面色铁青,他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浑身散发着威严肃杀的气息。
指着竹菱沉声质问:“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桉桉是怎么失踪的,什么时候失踪的!”
竹菱抬起头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哭着说。
“就在昨日,女郎受昌北侯府的陆小侯爷相邀,却执意要自己一个人前去,不叫婢子们跟着。”
“婢子们就在府里听从女郎的吩咐,准备迎接国公爷和郎君回府的事宜。”
“谁知婢子们等了一日,天都已经黑了,也不见女郎回来的身影,便猜想到已经出了事。”
竹菱说完此句,放声大哭起来,声线更多了几分悲怆。
沉香跪着向前继续说道:
“等婢子们意识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去了侯府上,却被告知女郎上午就已经离开了。”
“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宵禁,没办法去报官。”
竹菱和沉香表示自己难辞其咎,辜负了夫人和国公爷的嘱托,二人存了死志,头磕在地上不起。
“求国公爷和郎君责罚。”
沈云舟周身气压低得骇人,连呼吸都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意。
“该罚的何止是你们两个,我妹妹要是找不回来,你们全都该死。”
底下人大气不敢喘,连郎君息怒四个字也不敢说。
这种情况,要是说了,可就真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毕竟女郎失踪了是大事,镇国公和沈郎君搞不好真会把他们全杀了。
“等等?”
在这紧张到令人害怕的氛围里,崔知聿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沈奢和沈云舟的目光都向他瞧过去。
“沈小娘子是昨日失踪?”
竹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