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乙秋吃了扑热息痛之后,的确退烧了。
但他没说出来,因为连着发烧没吃药,他的一只耳朵疼的厉害,似乎还影响了听力。
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此时,也不再一味地委曲求全,而是说:“爸妈,杭玲也是想要公平,要大家一起干活,这些活我们所有人都干,都会觉得累,她一个人干肯定受不了的。我可以多干活,杭玲身体也不太好……”
桑爷爷骂道:“怂货!连自己媳妇都怕!哪家儿媳妇不干活?”
桑乙秋忍着耳朵的疼,喃喃说道:“要么,以后外面的活我多干些,大哥跟三弟可以少干些,家里的活儿,让大嫂,弟妹,帮着杭玲干……榆晚比娇娇还小,就歇着吧。”
桑老太冷笑一声:“娇娇是你妹妹,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儿,自小就没吃过苦,桑榆晚不过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值得你们当个宝似的?
你现在就带我跟你爸还有娇娇一起过去,虽然村里领导说了那木屋只能让她们母女俩住,可天一黑谁看得见?
让杭玲母女俩出来住牛棚,我跟你爸爸还有娇娇住进去,天一亮我们就出来,也不占你们便宜。”
桑乙秋张张嘴,桑老太指着他痛骂:“废物!杭玲可是个外姓人,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爹妈,亲妹妹受苦住牛棚吗?你还是人吗?!只顾着让两个赔钱货享福?!
信不信再这样,我跟你断绝关系,以后你死了别想进桑家的坟!”
桑爷爷也深沉地看了他就一眼:“老二,你只顾着眼前,就不去想以后回城的事情了?到时候,凭着你自己,能回城吗?”
桑乙秋心里咯噔一下,是,凭借着他自己,没办法让榆晚跟杭玲回城。
想到这,他艰涩地说:“爸妈,那我带你们过去,跟杭玲说一下。”
旁边,桑老大,老三两对夫妻都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尤其老三媳妇被蚊子咬的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桑老大瞥一眼,忍不住滚动下喉结。
但他们不能说什么,要指望爸妈拿下老二一家干活,也要指望桑父运作关系让大家回城,所以只能忍着,暂时在牛棚里睡。
很快,桑父跟桑老太带着桑娇娇,跟桑乙秋一起去木屋了。
桑老大跟老三媳妇对望一眼,都没说话。
老大媳妇累了一天,在牛棚这么恶劣的环境,还是睡着了。
别看她之前工作体面,可此时鼾声如牛,又好像谁家摩托车跑了。
老大嫌恶地看了一眼。
老三被抓,又坐那么久的火车,赌气不住牛棚,不知道跑哪去了。
老三媳妇楚楚可怜地看着大哥,两人一路上的委屈,此时都碰撞到了一起。
先后起身去找厕所了。
很快,两具火热又带着牛粪臭气到躯体贴到一起。
“大哥……”
“弟妹,你受委屈了,我来补偿你!”
……
木屋门口,桑老太把门敲得砰砰响!
“杭玲,桑榆晚,你们给我开门!真是黑肠烂肚没出息的玩意儿!”
杭玲心里一紧,桑榆晚安慰她:“妈,您就等着看戏吧。”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
桑娇娇唇角露出笑意,这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比牛棚强多了。
按照爸妈,二哥疼爱自己的程度,今晚上她肯定要住木屋。
至于牛棚,谁爱住谁住,反正她不可能住的。
桑榆晚看着门口的几个人,并未邀请他们进去。
桑老太立马推开杭玲要进去,杭玲防备不及,被推得撞到门框,桑榆晚立马上去挡住桑老太!
桑乙秋连忙解释:“榆晚,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小姑姑身体不好,要不让他们先住……”
桑娇娇赶紧说:“榆晚,你不让我住可以,但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爷爷奶奶拦在外面?是二嫂教你这样的吗?”
桑榆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