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娇娇不急着出手,她知道,虽然现在三哥不愿意无条件维护自己了,可是大哥跟二哥还是疼爱自己的,爸妈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不需要她做什么,自然有人帮她出头。
果然,桑老太眯起眼看着桑榆晚跟杭玲:“就算你们去木屋那边,也得先把这边的牛棚打扫干净了!咱们可是一大家子,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平时你们二房就躲清闲不住家里,孝顺的少,要是现在还只想着自己享受,别怪我狠心,公中的钱,你们二房别想花一个子儿,喝西北风去吧!”
桑爷爷淡漠地宛如一个耳聋,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都听说过,下放到牛棚里,要么饿死,要么病死。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桑爷爷心里清楚,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的计划都乱了,安排好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起到作用,但他现在只能冷静,忍耐。
忍到一切平稳了,再去疏通关系。
桑爷爷直接吩咐下去:“老大夫妻俩平时工作体面,往后回城里还要继续发展,老三两口子性格冲动,娇娇还小,老二发着烧,杭玲,你去附近农户家里借些锅具被子什么的,等熬过这段时间我们会还给他们的。
榆晚,你把牛棚打扫打扫,年轻人不要只想着索取,而是要多付出,多反思自己该做的做了没,只要你足够孝顺,福报自然会来。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们二房计较了,现在……”
杭玲忍不住辩解:“爸妈,现在乙秋还在发烧,你们一片退烧药都不肯买给他吃,家里的活儿难倒都让我跟榆晚做?
你说娇娇小,榆晚更小,大哥三弟不愿意去借东西,还不能打扫卫生吗?
还有,刚刚你们吃东西,没给我们二房一口吃的,之前我们不在家里住,是你们不让我们在家里住,你们过的什么日子,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你们怎么能这么偏心……”
桑乙秋逐渐退烧了,可是一只耳朵疼的不行。
桑老太一双眼喷着火盯着杭玲:“你个不要脸的!哪里有儿媳妇顶撞婆婆的!你们二房不讨人喜欢,怪老人偏心?真是一肚子坏水,你娘家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教出来你这个讨人嫌的!”
杭玲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你凭什么骂我娘家妈!明明是你偏心!”
桑爷爷也冷冷地说:“杭玲,该干活不干活了,你闹什么?闹的家宅不安!之前不都是你跟乙秋干,怎么现在就干不了了?
要是不想干桑家的活儿,你可以跟乙秋离婚!我们照样给乙秋娶媳妇,生儿子,你给乙秋断后了,活也不想干,离婚后你带着一个丫头片子,在这村里能过什么日子?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杭玲脸色一白,她确实没有生儿子,亏欠了桑乙秋。
若是跟桑家断绝关系,她跟榆晚在这村里没有靠山,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
“好,我干……”……杭玲话音才落。
桑榆晚拿起来旁边的粪瓢,舀起来一勺粪水对着桑爷爷跟桑老太就泼了过去!
“嘴巴这么能说该累了吧?来,吞点大粪歇歇!你们一个个的道貌岸然,在城里的时候享受人上人的日子,把我们撇在一边,现在了到了住牛棚的地步,还想拿乔装逼呢!
我妈是你们什么爹还是你们娘,什么活儿都要给你们干?
都下放了,还怕你们这群老登!
大伯睡了小婶,不该多干点活补偿?小叔背叛家里逃走,不该多干点活?桑娇娇去随军之前身上没带钱?怎么留着生小的?我爸都快烧死了,你们连一片药都舍不得买?
你们这群人渣,再吃一勺!”
恶臭的牛粪水,臭气熏天,桑家人骂声连天,刚吃进去的饭又吐了出来,桑娇娇最爱干净最精致了,也忍不住咒骂起来:“桑榆晚,你不得好死!!看离开我们桑家,你跟你妈妈有什么好下场!”
桑榆晚拉着杭玲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