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反应不及,只觉得眼前一暗,就被吻住了。

赵淮森嘴里还有杨梅的香味,挑战她舌尖的味蕾,也挑战她心尖的花蕾。

姜鹿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他。

推不开。

反而被他圈住腰抱坐上了岛台。

她双脚踢他。

反而被他夹住了双腿。

男女力量悬殊,姜鹿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她有点慌,因为赵淮森在这方面从未如此蛮横。

野归野,疯归疯,但他由始至终都很有分寸,尊重女方,也在乎女方的感受。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她放在岛台上,对她动粗。

在即将窒息之前,赵淮森终于放开了她。

姜鹿推他,大声斥责,“赵淮森,你恶不恶心?!”

舌根处有异物,细细品味,是杨梅丝?

还是……蛆?

姜鹿扑向水池,“呕……”

赵淮森幸灾乐祸,“没打农药,纯天然,无公害,全是蛋白质,怎么会恶心?”

“……”这人睚眦必报啊。

姜鹿跳下岛台,气得鼓起了嘴,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赵淮森咂了一下嘴,还舔了一下嘴唇,“嗯,回味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是在说杨梅?还是在说她?

三年了,他竟然变得跟地痞流氓一样无耻!

“杨梅是安叔的一片心意,你不吃可以送人,别扔了。”姜鹿说完就走。

可刚走到玄关处,门铃忽然响起。

可视屏幕自动跳出来访者的脸。

姜鹿瞳孔骤缩,眼神惊恐,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她手指屏幕,声音颤抖,“赵淮森……你……你……你母亲来了……”

赵淮森看她的表情,仿佛见了恶鬼。

姜鹿和他母亲正面交锋过,他心里清楚,母亲不满意姜鹿的出身,姜鹿不满意母亲的目中无人,两人吵过架,关系很僵。

赵淮森抬手指了指楼上,示意她去避避。

姜鹿没昏头,忙中有序,不但把脚上的拖鞋放回到鞋柜上,还拿走了自己的鞋。

赤着脚跑上了二楼。

赵淮森擦了一把嘴角,亲自出去开门。

赵夫人罗久绛是第一次来栖水镇。

随行带了司机、保姆、保镖等数十人。

这里是杭城的郊区,离市区远,离机场更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排面十足。

赵夫人不明白赵淮森这么久天天待在这里干什么。

“母亲,您怎么来了?”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这么久才来开门,你里面藏人了?”

声音宽厚、温柔,但是质问的语气。

赵淮森让开道,淡淡勾唇,“那您进去找找。”

赵夫人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撒不出。

她吩咐其他人在外面候着,自己入内。

赵淮森看了一眼外面这阵仗,无语到想笑。

赵夫人保养得宜,妆容精致,再加上华服在身,完全看不出已经是过了半百的人。

她在里面走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之处。

大厅里摆设的物件极少,空旷、简单,窗明几净,一目了然。

茶桌上煮着茶,边上还放着一炉香。

隔火熏香,气味纯净高雅,驱散了六月的闷燥。

唯独长桌上的两篮杨梅。

怪怪的。

“母亲来得正好,镇上的杨梅熟了,您尝尝?”

“怎么会有杨梅?以前没见你吃过。”

“管家送过来的,说是家里种的。我确实不吃,但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赵淮森走到茶桌前,倒了一杯茶,“今年的龙井,不烫,您喝点儿?”

书法、焚香、煮茶,这日子过得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清心寡欲,赵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