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礼的坦荡让她很放心。
如果周砚礼真的有喜欢的人或者白月光,哪天被秦桑和沈婉发现,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嘲笑她。
秦栀并不是喜欢事事压秦桑一头,只是母子俩总针对她,她也不能任人欺负。
外公昏迷,周砚礼自愿当她的靠山,她不希望弄巧成拙。
“我的手机密码是我们领证的日期,912输两遍,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查看。”
周砚礼清楚地知道,秦栀把外公看作最重要的人,老人家昏迷着,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带给她安全感。
“不用,我相信你。”
从感情上讲,她并不介意周砚礼的私生活,毕竟不是事实婚姻。但既然领了结婚证,也定下规矩,自然应该在婚姻存续期间维系好这段关系。
吃完火锅,才到晚上七点。尴尬的气氛,秦栀总想着要不要找点事做。
周砚礼主动说:“我晚上有个会,先回房间了。”
“好,你去忙吧。”
秦栀把瑜伽垫摊开,在客厅做运动,吃了两天火锅,体重涨了两斤。
她喜欢边听歌边运动,时不时哼两句,因为周砚礼要工作,她尽量把声音调小。
林易从昨天之后就不太懂周砚礼,他一向严格按照日程表工作,今天却将会议延迟了两个小时,说家里有事,还由线下改成线上。
秦栀上楼时,听见周砚礼房间有东西摔落的声音。
难道是开会不顺利,在发脾气?
周砚礼在商场上的名声并不好,至今仍有传言,当初他为了争周家掌权人的位置,把他二叔都送进牢房,六亲不认。
秦栀从不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外公看中的人一定是值得托付的。
这段时间,和周砚礼相处,他在生活中情绪很稳定,对她也照顾有加。
思来想去,她主动敲门:“周砚礼,你还在开会吗?”
里面没有动静。
秦栀有些担心,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室友之间也该互相照顾。
房门没有锁,周砚礼捂着胃坐在床边,额头冒着汗。
“你没事吧。”秦栀疾步跑向床边,扶着周砚礼。
“没事,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周砚礼语气很温和,但明显不太舒服,话一字一字挤出。
秦栀扶着他躺下,下楼倒了杯热水,匆匆上楼。
“我自己来。”周砚礼不好意思被她喂,接过水杯。
张嫂之前说过,周砚礼胃不好,还在调理,最近要清淡饮食。
秦栀觉得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没事干嘛要周砚礼陪她吃火锅。
“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周砚礼经常胃痛?按他周家掌权人的身份,应该有很多人关心他的身体。
当下,秦栀只想着赎罪,用手机搜了搜怎么缓解胃痛。
按摩穴位,她没想太多,直接上手实践。
周砚礼在她将要碰上的一刻轻轻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帮你按摩。”
周砚礼仍未放开她。
“周砚礼,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被人看见,而且从法律上来说,我是可以碰你的。”
既然他那么古板,那她也正儿八经地讲道理。
秦栀按网上说的方式操作,边尝试边小声嘀咕:“穴位,顺时针。”
周砚礼瞥到那撅起的小嘴,喉结滚了滚,缓了十几秒将视线瞟向窗外。
秦栀揉按了十几分钟,手有点酸,微微仰头:“好点了吗?”
不知不觉中她离周砚礼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绝对是因为生理期激素作怪,她竟然想非礼一个睡着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