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西湖平静温柔,烟画蓝调。

簪棠意识到氛围不对,于是找了一个借口下船,和霁月站在一边静静等候。

乌篷船里只剩下秦意浓和傅京砚。

秦意浓楚腰慵懒自然的依靠着船杆,仙颈在夜色里优雅修长,白得发光,宛如古画里走出来的清冷古典美人。

傅京砚侧目扫过去,“你是在生气?”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不知道秦意浓为什么要生气,是不喜欢坐乌篷船,还是他那里做得不合她的心意。

秦意浓看着傅京砚,又酥又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我为什么生气,你还不清楚吗?”

傅京砚黑眸如墨深沉盯着她,“我不清楚,你直接说出来我就清楚。”

秦意浓圆润滢亮的眸子气得瞪大了,没有想到男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

她又羞又气的拿起盘子上的糕点砸在男人的西装上,气呼呼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今天早上那么的纵欲,也不肯让我补觉,你就是个大暴君。”

闻言,傅京砚微微敛眉,平静的脸色也露出了一丝的不自然。

他的语气很轻,轻得像是在道歉:“你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为什么不和我直接说呢?”

秦意浓突然挺直身体,双手握成拳头的形状,娇嗔的说道:“我说了,但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呀。”

傅京砚盯着她的眼睛,“你有说吗?”

秦意浓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说了不止一次,可你次次都不听,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

她越说越委屈,鼻子红了,眼尾也红红的,像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娶我,那我也可以不嫁给你的,我也不是很想嫁给你,你怎么可以娶了我又这样对我呢?”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妻子的,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很可怕,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而是……”

秦意浓羞耻极了,眨了眨眼,睫毛沾了点湿润的泪珠。

她根本就说不出那几个字来,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

秦意浓抬眸,咬了下唇瓣,“如果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离婚的,不用这么羞辱我。”

闻言,傅京砚的脸色阴沉得像墨水。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玉扳指,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凸起,玉扳指仿佛快要被转爆了。

秦意浓看傅京砚不说话,不停的转动玉扳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良久,男人蓄着冷意的声音传来:“秦意浓,不要把婚姻当儿戏。”

“我知道你年纪还小,而我年纪又大,注意你的情绪本来是我应该做的事,我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但是以后不要再随便说离婚的事情,明白了吗?”

西湖晚间的风有些冰冷,秦意浓此时被寒风浸透了刺骨一样,说话也颤颤巍巍的。

“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呀,迟早有一天会离婚的,而且你又那么位高权重,时间久了我肯定会被你欺负的。”

“就算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那以后你能保证吗,你能保证不会为了心爱的人欺负我,你做不到的,毕竟你已经习惯高高在上的掌控了。”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在秦家也是最没有用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还算姿色的话,她怎么有资格嫁给傅京砚呢?

傅京砚突然把玉扳指摘下来,秦意浓的视线下意识的跟随,眼神有些紧张和害怕。

傅京砚温声回应:“没错,我习惯,也很喜欢掌控一切,但我没有欺负人的爱好。”

秦意浓摇了摇头,娇声道:“骗人!”

傅京砚眉压得很低,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为什么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闻言,秦意浓短暂怔愣,她微微垂眸,睫羽遮住眼底眸色。

“我不知道。”秦意浓吴侬软语地说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