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还真以为我们家亏待了你。”

“你不能这样想,知道吗?我是独生子,未来家里的一切,都会留给我,你拿20万和拿八万八没区别。我知道,你担心你妈,还有你妹妹,你放心,你妈未来养老我来负责,你妹,上大学,学费也可以我们来出,行不行?”

冯然摇摇头:“如果你说完了,那我要走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然然,你不会真的以为,悔婚影响最大的人,是我吧?”王储鑫的语气彻底变硬了,“你跟了我五年,整个安城市区里所有熟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这会说要分手,谁敢接盘?”

冯然彻底被恶心到了,她是什么寄生虫一类的东西,必须有寄主才能生存吗?

“别作了!以前你明明很懂事的!20万对我们家来说,很轻松,但不代表,你可以以要挟的方式得到这笔钱。”王储鑫有些咬牙切齿。

冯然笑了:“嗯,你可以给,我不能主动要……好好笑,好像网络段子啊。”

“别笑了。”王储鑫的脸上闪过几丝愠怒,“你觉得好笑?你吃定我会妥协?你以为你自己条件真的好到我舍不得分手?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五年的份上——”

冯然打断道:“别看!别看在任何人、任何事情的份上,果断分手,从此以后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

“你是傻逼吗?听不懂人话是吧?”王储鑫克制地拍了拍桌子,“你如果还是这个态度,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冯然皱眉,重申:“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王储鑫低头骂了句什么,神色轻蔑,“OK,你自己选的,反正被人白睡五年的,不是我。”

冯然的太阳穴瞬间闪过尖锐的痛意,夹杂着愤怒和错愕一起,心脏实在负荷不了,她咬住牙强行平复心情,终于也演得云淡风轻:“哦,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真是抱歉,我以后……的确不会选你这样的货色来陪睡了。”

“你……你说什么?”王储鑫怒极反笑,“冯然,你挺搞笑的,就凭你?你还想睡谁啊?四五十岁的秃头老男人?睡完了还能给你大几百?”

冯然眼神望向饭桌上的水壶,又克制着移开,接着沉默着起身离开。算了,就这样吧,路上遇到狗屎,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开,而不是踩一脚或者淋碗水。

越走步子迈得越大,出了饭店大门后,她甚至跑了起来,跑了有个几百米,终于遇到个稍微僻静些的小巷子,无法压抑地吼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太恶心了!

刚发泄着喊完,旁边忽然出来好几个中学生,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冯然嘴唇抖了抖,强行理了理头发,继续往前走。

又暴走半小时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理智回归,但情绪还是没能消化完全,她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李小满女士,她的亲妈,她忽然好想……见见亲妈。

冯然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周四,她公司单休,不管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发了个请假条给主管,又飞速赶回了自己的出租房,随便收拾了点什么,拎上行李箱,再打车去惠民市场买了一堆吃的喝的往里一填,就冲去了客运站。

好在,回冯家村的客车晚上并不少。

乘客上上下下,车子开开停停,冯然渐渐嘴唇有些发白,她晚上气急了暴走了很久,又一点东西没吃,这会被客车摇摇晃晃的节奏弄得很想吐又吐不出来。

熬过一个小时,总算是能下车了。

刚进村子,就遇到了熟人,是本家的一个伯娘,瞧见了她露出亲切的笑容,先打起了招呼:“回来看你妈对吧?我就说嘛,你这几天肯定要回来的。”

“……嗯,回来看看。”冯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时之间心都慌了起来,她妈出了什么事?

那位伯娘给解了谜:“你妈也是实在太能干了!她那个手痛,绝对是累出来的。”

“……诶,说她也不听我的。”冯然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等她一把推开家里的铁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