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这样直白的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饶是闻雪香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
“嗯,下流。”
裴纵懒懒应了声,坦然承认。
灼热的、强烈的贪欲扑面而来。
像一只永远不知餍足的凶兽,疯狂叫嚣着想要将她吃干抹净。
他对她的欲-望从来不加掩饰。
闻雪香太熟悉这样的目光,每每裴纵这么看她时,第二天她基本是下不来床的。
“咚咚——”
试衣间的门敲响,闻雪香头皮炸开。
“香宝,穿好没?”
“快出来让我看看。”
随着谢乘风话落,裴纵眸色一暗,冷白修长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提醒着他极强的存在感。
闻雪香被他的大胆惊到。
但紧随而来的阵阵酥意深入尾脊骨髓。
她被撩拨地红了眼尾,小声咬着他的名字:“裴纵,你别乱/来。”
裴纵凝着她因为紧张而皱在一起的小脸,眼神沉暗至极:“赶我做什么?”
他手慢条斯理,抚上她泛红眼尾。
挑眉,笑得恶劣:“宝贝可想清楚了,现在赶我出去会被他捉奸哦?”
“裴纵——”
闻雪香快被他跟谢乘风折磨疯了。
门外还在催促,偏偏裴纵似乎不想放过她,冰凉冷感的手还在作怪。
就隔着一道门,闻雪香紧张到了极点。
她忙按住裴纵肆意作乱的手,不得已松口道:“我今晚去找你。”
裴纵脸上没什么表情,显然还是不满。
闻雪香受不了,她咬着下唇,一如从前在床上叫他的名字那样,又甜又软地朝他撒娇:“我这就把你拉回来好不好,你先让我出去。”
闻言,裴纵神色松动了两分,紧盯着她,冷硬嗓音裹着寒意:“真要跟他结婚?想好了?”
闻雪香对上他泛着冷光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们的关系你知道的,仅此而已。”
好一个仅此而已。
裴纵眉梢暗藏讽刺,隐去了眼底升起的疯意,勾唇:“好啊,你结婚,我肯定送你一份大礼。”
这话闻雪香听得有些莫名不安。
但见他不再抓着此事,她笑着推了推他:“放开我吧。”
裴纵冷笑着抽出手,修长指尖点了点她身上的婚纱,语调不容置喙:“放你出去可以。”
“这婚纱,你得脱下。”
要他看着闻雪香穿婚纱给谢乘风看,无异于是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自认还没大方到这种程度。
这个紧要关头,闻雪香哪敢不应,但婚纱难脱,她垂眸看他:“你帮我脱。”
裴纵眸色骤暗。
凸显的喉结重重滚了滚,心尖传来难耐的痒意,轻而易举就被她点燃了欲-火。
这辈子真是败给她了。
*
就在谢乘风等不及想要叫人来帮忙时,闻雪香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只是她身上仍穿着来时的银色长裙。
“你没换?”
谢乘风眼底掠过一丝失望:“是婚纱穿着不好看?”
“我穿婚纱当然好看。”
闻雪香瞪谢乘风一眼,随便扯着借口:“但你今天迟到了,所以你今天见不到本小姐穿婚纱时候的美丽了。”
谢乘风觑她一眼,只见大小姐下巴昂高,压根没拿正眼看他。
他好笑出声:“是是是,大小姐说的对,大小姐哪天都好看。”
程芳菲看着小两口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感情好,她很快就会抱上孙子了。
躲在试衣间里的裴纵,透过门缝看着闻雪香跟谢乘风站在一处肆无忌惮的说笑,落在门把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那些见不得光的妒忌,醋火,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快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