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结束?”

“我没说结束,谁都不准说结束。”

沉香会馆内,裴纵冷冷咬着烟,一手将牌推倒。

坐在他下首的南野羡慕地看了眼裴纵好到炸的牌,对着自己稀碎的牌撇了撇嘴。

谁懂啊?

打麻将一整晚就没胡过,再不结束他都要打吐了。

他朝着对面的薄宴臣使了个眼色,后者漫不经心地摸着牌,看向赢了一晚上脸色越来越臭,不见半点高兴的裴纵。

他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裴纵这人向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唯一能撩动他情绪的人就只有他藏了三年的小女朋友了。

从三年前起,两人谈上后裴纵就把烟给戒了,很少再碰这玩意,按他的话说,女朋友不喜欢他身上出现一点污渍。

头回听说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裴纵被鬼上身了。

裴纵是谁?

自小就是心高气傲,恣意妄为的主。

一向只有别人听他话的份,还从没见过他也有被人管着的那一天。

但他这女朋友就像是来克他的一样。

每个月三十天,要闹上二十八天。

偏偏裴纵乐意宠着,就跟着了魔一样三天两头来跟他们取经,让他们教他谈恋爱,哄女朋友。

他多骄傲一人?

有朝一日也会为了女朋友低头。

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时候,都没见裴纵抽过烟。

但今晚,这烟没离过手。

裴纵摸牌的手一滞,一记冷眸朝薄宴臣扫来,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后知后觉的南野跟祁砚洲,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纵哥这模样,怎么感觉像被甩了?

“我来晚了。”

门外倏地一道声音打破了满室凝重。

看到谢乘风,裴纵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阴冷躁郁,手中的牌重重掷在桌上。

砰一声重响,听得在场人眉心一跳。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裴纵看去,心知这次裴纵跟他女朋友怕是闹大了。

门口的谢乘风无知无觉,春光满面地提着礼盒走进来:“这是伴郎服跟伴手礼,我跟香宝的婚期终于定了,就在后天,你们可得来给我当伴郎啊——”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呲啦一声巨响,是椅子擦地的刺耳声。

裴纵面无表情站起身,幽邃眸光紧锁谢乘风,一手碾灭烟,一字一句,透着摄人心魄的冷意:“谢乘风,把你的东西丢出去。”

伴郎。

呵。

谢乘风被看得头皮一麻,愣了片刻问道:“我这结婚碍你眼了?”

“你撞枪口上了。”

南野摇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祝他好运的表情:“纵哥跟他女朋友吵架,你来官宣结婚,这不是往纵哥心上插刀子吗!”

“又吵架了?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谢乘风挑了挑眉,衷心的提出建议:“裴纵,要我看你就别惯着了,你什么样的找不着,干嘛给自己供个祖宗?”

作为朋友,他也不想看着裴纵一天天的受这窝囊气。

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

何必吊死在一朵花上。

裴纵被气笑了。

他这一笑,眉眼冷戾更深,语调掩饰不住的讥讽:“你怎么不换一个?”

南野紧跟着发出灵魂拷问:“是啊,你又不喜欢香宝,你干嘛要这么着急把香宝带进婚姻的坟墓?”

他们之间,就南野年纪最小,有些话想说就说了。

闻雪香虽然是谢乘风的童养媳。

但谢乘风又不喜欢她,与其一起耗着,还不如早散早好。

香宝可是个好女孩!

他这话一出,立即引来裴纵跟谢乘风的注视。

前者目光升温,后者一脸不爽。

谢乘风无语地看着他:“我跟香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