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确定了吗?长姐?”

说到最后,又是泣不成声,一串颤音。

卢氏一边给她顺背宽慰,一边踌躇作答,“八九不离十,你父亲讳莫如深,好了,不说她了,这是她的命…”

“可长姐也是母亲父亲的女儿,是我嫡亲的姐姐,她替母亲打理中馈,井井有条,外人无不夸赞,而且,她还跟齐国公府世子有婚约…”

说着,沈时微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卢氏。

而卢氏没让她失望。

几乎想都不想开口,“婚约自然不能断,咱们侯府根基浅,你兄弟几个以后入仕少不得得倚仗国公府权势…”

说到这儿,卢氏想到什么,目光落在小女儿娇俏的脸上,一边为她整理凌乱碎发,一边道,“时微,母亲知道,相比你那寡淡无趣的长姐,世子其实更青睐你,他之前不是还夸过你娇俏可爱,若是你能…”

沈时微心头狂跳,几乎抑制不住狂喜,却偏偏脸色发白,近乎冷惊恐,“母亲说什么,我怎么可以?!”

“时微,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个儿的母亲,你心里有齐衡。”

卢氏语气笃定,还带着一丝打趣和试探。

这么好的亲事,自然要给她最喜欢的小女儿,偏偏沈书仪先小女儿出生,这件事让她怄气多年。

沈时微心头一滞,手不由发凉。

她一时间不能分辨卢氏是真心还是试探。

因而也不敢冒失。

卢氏却像看透了一般,用力拍她手背,脸上笑意不减,“我的儿,母亲是过来人,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沈时微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卢氏看穿,好在卢氏不仅没有苛责她,反而站在她这边,甚至愿意主动苏跟父亲商议把婚约换成她的事。

这一天,沈时微心情大落大起。

突然有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

而齐国公府。

本来只是为了安抚不能去赴宴的时微,齐衡才找借口没去。

宫里那些贵人闲来没事,喜欢给人赐婚应景,好显得皇恩浩荡。

他和沈书仪的亲事定了有些年了,沈书仪也已经及笄好几年了,他还比沈书仪大几年,按理,宣义侯府应该巴不得她早些嫁了,可事实却是亲事一拖再拖。

母亲原本就瞧不上这门亲事,若不是祖上约定好,只怕早就想办法退了。

宣义侯府的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母亲心里大为不快。

他本也是这样想,也已经同意母亲去操作,可还未付诸实施,就认识了沈书仪的嫡妹沈时微,起初他并不认识她,只是觉得此女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俏皮可爱,可一连几次,都碰上,他想不记住都难。

直到她差一点落水,被他拦腰抱住,温香软玉,一股子陌生又让人痴迷的味道钻入鼻腔,以至于他久久不忘。

再后来他让人打听,才知道她竟然是沈书仪的嫡妹,他的未来小姨妹。

他本该打消心思,可每日看着那绣着海棠花的手绢,他怎么也忘不掉那一幕。

再然后,他撞见有纨绔公然调戏沈时微,不仅言词孟浪,还动手动脚,沈时微气的满面羞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搬出他的名号来唬人。

他莫名的心里一动,就听到纨绔讥讽,“少唬人了,谁不知道国公府压根瞧不上你们宣义侯府,不然也不会拖着不娶进门。”

沈时微又羞又恼,似乎是吓坏了,纤细的身子如同风中凌花,语气却很坚定,“你胡说,齐世子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那是那样的?还有,怎么听你的语气,对他很了解…”

那人目光放肆在沈时微身上转圜,接着仿佛恍然大悟,“莫非他一直不娶你嫡姐,是跟你这个姨妹暗通款曲…”

沈时微羞愤欲死,却又不是那纨绔地对手,竟然对着一旁大石就要撞去。

齐衡心都悬起来了,好在他功夫不弱,在她撞上之前抱住了他,扭头对着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