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摄政王进了屋,说要人梳洗一番再出来见人。”
“见到了?”
桃枝摇头:“等摄政王再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画轴,说自己心仪的女子只在梦中见过,他画了下来。
“太后哪里肯信,让小皇上进去见人,但是确实没有人……”
听到这里,云拂月摇了摇头。
单看这一点,太后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秦执墨若要想当皇帝,早就坐上那个位置了,都不用等到现在。
她放人去他身边又能怎么样。
还让自己的儿子,一国之君,去皇叔的屋子里堵皇婶,实在不像样。
云拂月想到前世听到的,关于太后的那些消息,连连摇头。
她没有再往下问,让桃枝送了饭食上来,一整天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这一顿她吃得很满足,吃完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在丞相府时,自从沈之源好了之后,桃枝 时刻为她准备着圆房事宜。
为了让她很快有孕,一直在给她调理身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很容易有身孕的。
这件事她尽力了,剩下的便听天安排。
云拂月放宽了心,把别院逛了一遍。
熟悉环境,顺便消食,把院子做了一些改动,又让人做了个额匾,然后开始琢磨过两日回侯府的事。
沈之源答应了她要一起回侯府,不过有了昨日那一出,便也不好说。
云拂月做了两手准备,沈之源一起回去,她如何。不跟她回去,她又该如何。
每一步她都做了预演,心中愈发气定神闲。
而另外一边的秦执墨,脸色却很不好看。
护国寺,东厢房。
秦执墨坐在床前,看着凌乱的床,手中拿着一截绸缎床单,他剪下来的。
上面是清晰的血迹……
早上起来,他还特地看了她一眼。
还有昨夜……一切都不是幻觉。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去哪儿了……
早上他出去应对太后,太后竟然暗中让人围了东厢房,他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派了人出去,倒不想把她给放走了。
外头,侍卫进门,秦执墨收起了那一截绸缎。
侍卫送回了画像,禀报道:
“主子,没有人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属下又带人把昨儿在护国寺的人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秦执墨接过他拿过来的册子:
“薛家的女眷,住在望风亭的隔壁,可是薛家的侍女?”
“不是,昨夜薛家老太太有些不舒服,侍女们都在跟前候着,有一个侍女倒是出去了一趟,但一炷香不到便回来了。”
“这个……丞相府的少夫人,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为母亲上香。”
秦执墨捏了捏手中的丝绸,昨夜的女子……是处子无疑,肯定不是这位少夫人。
“还有周边的那些农女也都查一查。”
昨儿的女子,穿的是粗布衣裳。
粗布……
秦执墨顿了顿。
那女子,穿着确实是粗布,但肌肤却如丝绸一般细滑。
他捏了捏手中的丝绸。
不……
比丝绸还要细,还要滑,还要香,还要甜……
他喉头微动: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