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调解彻底失败。
办公室被闹的乱糟糟一团,季渡被宋玉衡拎走,临走前班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落日余晖洒在长廊上,季渡被拽着走了一小段路,没等她挣脱开,宋玉衡已经主动放开手。
“你最近脾气很大啊。”
宋玉衡侧过身,暮光染上白色校服,将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瞳仁烘的愈加明显。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生理期来了吗?”
现在已经是放学后许久,学校里只剩下伶仃几人。
这话随着风传入耳中,季渡一瞬间只觉得寒毛倒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宋玉衡也不觉得她这副态度有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说:“知桃已经回来了。”
没了旁人在,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终于揭下来不少。
“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
那个眼神仿佛是猫科动物在凝视猎物。
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好像就会被立刻咬住脖颈撕裂开来。
季渡不至于蠢到在手无寸铁的现在和宋玉衡作对,所以她撇过头,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宋玉衡听出了她的敷衍,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再强求。
他看了一眼腕表,神色如常的开口:“时间不早了,你没什么事的话,就直接走吧。知桃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季渡识趣的说:“我还有东西没拿,你先走吧。”
一个白色的包包被扔了过来。
季渡下意识接住。
抬眼,宋玉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的东西都给你收好放里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特地回去拿的。”
季渡:……
不是。
他这是要自己和他一起走的意思?
那个站近一点都会笑眯眯的开启冷空气模式的宋玉衡?
季渡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带着出了校门。
一辆黑轿车停在门口,正是那天载她去医院的那辆。
司南渚在车里黑着脸说:“太慢了。”
季渡:……
她脚步一转,正要从旁边走过,宋玉衡拉住她,一把就将人硬塞进了后座。
季渡:?
季渡有点茫然的扭头看他,宋玉衡关上车门,笑眯眯的说:“知桃让我们一起过去。”
难怪啊。
她就说宋玉衡怎么会特意过来找她。
估计是东知桃提前给司南渚打过招呼,让他们走的时候顺便捎上季渡了。
不过,上辈子里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
是因为和平协议的关系吗?
季渡:……
真是失策了。
与其被夹在两个崽种中间度秒如年、生不如死的,她还不如挤一小时公交车自己过去呢……
司南渚皱着眉对宋玉衡说:“你跟着进来挤什么?你家地库里那些车都买来看的是吧?”
宋玉衡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笑眯眯道:“那不是顺道嘛。你都说知桃让我们一块去了,到时红绿灯岔开个几分钟十几分钟的还能叫一起吗?而且你家车不比我家还多?也不知道让人开辆大一点的过来。”
司南渚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最近盯得严,我爸让我不要太张扬。”
宋玉衡支着脸,朝前边努了努下巴:“你还不如把那个捧手上拿着呢,还不用挤成现在这样。”
副驾座上放了两个礼盒,礼盒上还放了一束花,估计是给东知桃准备的。
司南渚说:“你现在滚下去也不用挤。”
宋玉衡哀叹一声:“真伤心呐,有了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季渡:……
司南渚:……
司南渚脸色铁青:“闭嘴。”
正巧路上有人抢道,唐伯远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