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弟弟今日受教了。”
“整日说些文绉绉的怪话。”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满身金玉宝石,亮闪闪的苏家小姐正嘟着嘴,在日头下光彩逼人。将身旁风光霁月的黑衣少年衬得好似豢养的面首。
见卫婉的目光扫来,苏央慌忙捂嘴,金镶绿翡莲枝耳坠子摇摇晃晃。
郭时雪坐直身子:“花大价钱来国子学读书,竟是半分文墨不通,你又何苦来?”
“读再多的书有何用?你们日后还不是要草草嫁与一人,关在深宅大院,做一个深闺怨妇。”
苏央躲在凌子川身后,双手抱胸,晃得满身玉石金器清脆作响。
郭时雪暗讽:“你若真清高,整日与男子厮混,上到太子殿下,下到穗丰农夫。”
临了,她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投向凌子川。
少年面上不显,沉沉黑目只看向双眼空洞的小姑娘。
自上次推搡后,虞子鸢再不烦他,只叫那个话多的婢女孙鹊儿领着金疮药时常看望他。
孙鹊儿着实大胆,言语放肆,比之苏央还要没有男女之分,安的什么心思一眼便知。
他这个妹妹还当真是愚笨,妄想用一个瘦猴来勾引他,在他这里安插眼线,倒不如用她自己来得现实些。
最起码,虞小姐还真是绝色。
苏央恼了:“你少挖苦人,我们只是朋友。”
“真是怪异得很,只与男子做得朋友,与女子便是做不成了。”
“分明是你们这些贵族小姐瞧不起人,根本看不起我这皇商之女。我诚心与你们交好,你们也不会接纳我。人与人皆是平等,你们眼睛只会往天上瞟。”
郭时雪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虞子鸢先开口了:“士农工商,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苏小姐若是愿意,子鸢也愿和苏小姐结为金兰之交。苏小姐也可时常来虞府,与我说说话。子鸢擅刺绣,若是苏小姐喜欢,子鸢愿倾囊相授。”
虞子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到文墨历史,下到琵琶刺绣,最擅写文作词。
从三岁起她便下了死功夫,只有她越有所成,父亲才会对她不吝赞美。
常胜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不是阅览兵书,便是操练士兵,唯一闲暇功夫则是给妻子写信。
常胜将军一手烂字,却满纸思念。
子鸢只有写得一手好字再寄出一封封厚厚的家书,才能获得父亲的一句轻飘飘的:“子鸢文墨甚好。”
她知道,苏央文墨不通,琴棋不佳,故而刺绣这等女儿家都会一二的技艺拿来拉近二人关系最妥当。
苏央偏头,耳坠子扫在脸上:“刺绣这等下三滥的活儿,我才不学。”
虞子鸢不再多话了。
郭时雪也没了兴致,不再搭理。
四人坐在一起,继续说说笑笑,上到穗丰近来大旱终逢甘霖,下到乐坊歌姬伶人学诗词。
苏央跺脚:“你们就是瞧不起我!”
“谁敢瞧不起你?”
“太子殿下,这些个世家小姐只爱慕权贵,见我是商贾之女,便对我多有疏远。”
谈及太子,几人再次抬头。
孙鹊儿俯身,附在子鸢耳畔:“那个花孔雀穿着侍卫的衣裳跑来了。拿着个破扇子在那里摇啊摇,吊儿郎当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太子。”
卫建业顺着苏央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嫡亲妹妹卫婉,只见明德公主皱眉不耐。
又看向自己的表妹郭时雪,也是一脸烦躁。
接着扫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六弟弟卫烁,素来宽和的六皇子也笑意全无,
只有那虞家小姐虞子鸢双目空洞,挂着浅浅淡淡的笑,端端正正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亏你也是世家贵女,常胜将军的掌上明珠,真是半点容人之心全无。表面一副大家闺秀的作派,实际上也是满腹心计。”
太子殿下牵着苏央挥袖离去,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