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被爸爸和哥哥看到我脸上的伤,他们会怎么惩罚你?”

“是让你在祠堂跪三天三夜,还是请家法把你打个半死呢?”

又是栽赃陷害这一招。

以往,她每次被温晴雪陷害,不论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

明明她受了委屈,被打骂被惩罚的总会是她。

这一次,温晴雪还想用这招对付她,可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窝囊的宋江宁了 。

就在温晴雪转身要进家门的时候,宋江宁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

“啊——”温晴雪尖叫一声。

宋江宁眼神中满是不屑,双手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向她的脸。

“一个巴掌怎么够,既然要卖惨就要有卖惨的样子,你自己不舍得动手,我这个姐姐来帮你。”宋江宁一边打,一边冷笑着说道。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地落在温晴雪的脸上。

不消片刻,温晴雪的脸就被打得红肿高耸,像极了猪头。

她的头发也被宋江宁扯下来一大把,散乱地落在地上。

温晴雪痛得尖叫,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宋江宁,你这个疯女人,你会后悔的!”温晴雪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喊道。

“后悔?我只后悔以前对你太客气了。”宋江宁冷笑一声,随手将温晴雪推倒在地。

温晴雪连滚带爬,尖叫着冲进了别墅。

下一秒,别墅里就传出中年男人的暴怒声:“宋江宁,你这个逆女给我滚进来,胆敢欺负雪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宋江宁面无表情地听着那熟悉的怒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充满了讽刺。

打断腿?

宋思远,她的好父亲,为了他心尖上的“雪儿”,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晴雪才是他宋思远的骨肉至亲。

每次她受了委屈,他总是偏袒温晴雪,而她,永远是那个被指责、被惩罚的“逆女”。

她抬手,随意地拂了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扇温晴雪巴掌、扯她头发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她侧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沈晏清身上。

“跟上。”

沈晏清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刚进门,一个茶杯便迎面飞来。

宋江宁身体如同演练过千百次般,侧身躲开。

“砰——哗啦!”

茶杯擦着她的衣角狠狠砸在她身后的门框上,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伴随着锋利的瓷片四散飞溅。

有几滴滚烫的茶水不可避免地溅落在她裸露的手背上,皮肤瞬间泛起红痕,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宋江宁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灼痛的不是她的皮肉。

这样的“欢迎仪式”,在她过去的岁月里上演了无数次。

每一次温晴雪告状,父亲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她发火。

她早已麻木,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比起心口被至亲之人反复捅刀的钝痛,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上辈子的她可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挖心掏肝的,与这些比起来,一点点烫伤又算得了什么。

在极致的痛苦磨练中,她的痛点变得极高,只要不是活体开膛破肚,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客厅里,宋思远怒发冲冠地站在沙发前,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再看温晴雪,正捂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依偎在她的哥哥宋泽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嘴里还发出委屈破碎的呜咽声。

“逆女,给我跪下!”宋思远的怒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宋江宁丝毫不惧的与他对视,眼神中满是不屑。

上辈子,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