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当下便怒声吼道:“许氏,库房钥匙由你在执掌,你有不可卸的责任。”

许绾惊诧极了,“母亲这是什么话?昨日,侯爷就让管家来我这里将库房钥匙拿走,至今未曾归还。”

“我执掌库房钥匙这么些年,库房一点事都没有。昨儿将钥匙一拿走,晚上就出事了。侯爷,可是那钥匙被某人偷走,你未曾察觉?”

言罢,许绾将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虞意儿脸上。

后者,慢半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够了,你还嫌不够乱是吗?”温景行怒急攻心,直接喷出一大口血来。

那库房里的东西是温家几代人的心血,在他手上突然就消失一空,让他死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昨日,他还在因为虞家给的嫁妆丰厚而沾沾自喜,今日,东西就不见了。且还是一夜之间消失的。

整整一库房啊,就算现场找人搬,也得搬数个时辰。谁人能做到一夜之间搬空,且在不损毁门锁的情况下?

钥匙就搁在他的枕头底下,昨夜根本就未曾察觉到异样,那贼人到底是如何搬走的啊?

越想越想不通的温景行,又吐出一口血来,而后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侯爷,侯爷。”虞意儿惊呼一声,扑倒在温景行身上哭泣。

一家子都伤心欲绝,看来是主不起事了。许绾只好着人去报官。

如此之大的事件,不报官怎么行呢?

只是这一报官,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温家库房一夜之间失窃。

人们便猜测是有人监守自盗。

虞意儿没有进门时,温家什么事也没有,虞意儿一进温家就出事了。那日虞意儿的嫁妆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这不是存心引贼入室吗?

有虞意儿里应外合,的确很难察觉。

这话很快传到温老太太的耳中。她找到虞意儿,质问她:“虞意儿,可是你昨晚趁着我们睡着偷了景行的钥匙,然后安排人盗走了库房?”

“你说,是与不是?”以前钥匙在许绾手中,一直未曾出过事,一到虞意儿手中就出事,她的嫌疑很大。

越想越觉得如此的温老太太,指甲几乎戳到虞意儿鼻尖。

虞意儿自然是不承认的,她哀哀地道:“母亲,虞家最不缺的便是钱财,我犯不着盗温家的库房啊。”

话虽如此,但此事是除此之外,又当如何解释?根本解释不通好吗?

官差来了,四下查看后,只发现窗户有被撬开的痕迹,怀疑是从窗户盗走。但这也说不通啊,里面大小箱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人是如何在一夜之间,不惊动巡逻人的情况下将如此之重的箱子抬走?

这么多箱子至少需要十来人,动静如此之大,温家会察觉不到?

两个守卫醒了,惊叫着看到了一只会飞的怪物。然后又晕了过去。

官差们只道两人被人打晕,伤到了脑袋,说胡话。

库银不见,温老太太连孙子也不抱着四处炫耀了,一个劲儿地在屋里嚎啕大哭。

不管是坊间还是温家的下人,皆在暗中相传说是虞意儿监守自盗。库房钥匙她唾手可得,除了她,旁人都不可能。

至于为何没有惊动守卫,那就只能问虞意儿本人了。

醒过来的温景行听到外间传言,眸子沉得可怕。

想到虞家的家财,温景行脸上的怒意竟是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