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烛虽然和虞松相见匆匆,但他给过她兄长般的关爱。
她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自然是刑部关押重犯的天牢里,想救他出来,除非小爷我点头。”
董边苔得意洋洋。
虞烛心急如焚,一时无计可施。
董边苔见状邪笑,“你若跟小爷服个软,好好伺候小爷,小爷可以饶他一命,把他放出来当条狗养着。”
这句话让虞烛火冒三丈,五指收拢掐紧他的咽喉,“士可杀不可辱,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董边苔亡魂大冒。
他怎么也没想到,虞烛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竟然如此凶悍,顿时有些腿软,“你、你别冲动……”
“回去告诉董段明,送虞松来换人,否则咱们鱼死网破,一命抵一命!”
虞烛冲着一群喽啰怒喝。
喽啰们面面相觑,却都站着没动。
虞烛的心狠狠沉下去。
看这情形,虞松十有八九已经被杀。
否则,这些喽啰不敢对董边苔见死不救。
“说!你们到底把虞松怎么了?”
虞烛再次用力。
董边苔顿时憋得脸色涨紫、双眼暴突,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可他越挣扎,虞烛的手劲越大,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
“他、他被乱箭射死了,人头挂在城楼上……”
见董边苔危在旦夕,一个喽啰提心吊胆地说。
“……很好。我刚才说了,一命抵一命!”
虞烛怒火攻心。
虞松正气凛然身手不凡,就这样含恨而死实在令人痛心。
她刚要掐死董边苔,临时改变了主意,拔下发簪侧身狠狠插进董边苔两腿之间。
“啊!”
哪怕脖子被掐着,董边苔还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住下身,佝偻成虾。
虞烛怒不可遏。
哪怕没有真正的血缘亲情,她仍对虞家的遭遇义愤填膺。
想到虞元德的惨死,想到虞府满门血流成河,想到虞松乱箭穿心、尸首分离,她只觉得应该把董边苔父子碎尸万段才解恨。
“你、你竟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董边苔痛得死去活来,却仍然咬牙切齿道,“你、你逃不掉的!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西域舞姬已经……被、被灭口了,就算裴赫也无可奈何。还有,国舅已经以谋逆之罪,求下圣旨灭你满门,包括你……”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先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虞烛恨意滔天,手起簪落。
先挑手筋脚筋,后插双眼。
没有手枪和手术刀,这发簪倒是个好东西。
插在发髻间是摇曳生姿的装饰品,拿在手里是趁手的武器。
她本就是法医专业博士,对人体结构熟稔于心。
动作利落地废掉一个人,几秒钟的事。
董边苔知道害怕已经晚了。
随着尖锐的疼痛,他的手脚立刻失去劲道,软塌塌完全不听使唤了。
以前,他这样折磨别人的时候,会开心狂笑,只觉得无比刺激。
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脚被废,那种比疼痛更可怕的恐惧让他魂飞魄散。
他惊恐万状地挣扎着,试图逃脱虞烛的袭击。
可她站在他身后,他手脚俱废,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随着两眼前一片漆黑,焚心噬骨的剧痛传遍全身,他整个儿痛麻了。
董边苔倒在地上,痛得跟蛆虫似的扭来扭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虞烛竟然这样心狠手辣,完全把他当块豆腐插。
喽啰们也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看着虞烛动作行云流水,跟变戏法儿似地折磨董边苔,全都吓得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