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沈梦瑶望着秦楚珏染血的衣襟,望着秦穆宇眼中疯狂的光芒。
她忽然明白,这穿越从来不是偶然。
皇城里的每一块砖瓦,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早已成了这盘棋局里最关键的一子。
..........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卷过朱雀大街,将秦楚珏红色喜服上的血腥味搅得愈发浓重。
喜服领口渗出的暗红血渍,在明丽的绸缎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
他眼覆白纱,镣铐相撞的清响随着颠簸的马蹄,路边树上的花瓣纷纷而下,渲染着本该喜庆的场景。
两侧站满了百姓,众人对秦楚珏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皇上为啥把他那个瞎了眼的哥赐婚给女人?这世道是真乱了,从不曾听过男人入赘给女人做妾的。”
?“沈家握着漕运七成命脉!上月户部尚书暴毙,他家的盐铁令可都归了沈家……赐婚?这是要借恶鬼吞金窟!”
?“我表兄在羽林卫喂马!他说战神废太子曾在沙场上,生吞了三百叛军的肝!”
细碎议论如蛛网缠住秦楚珏的耳膜,他抚过马背的手突然收紧。
当那句"恶鬼吞金窟"落进耳中时,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缰绳在掌心骤然绷紧,枣红马嘶鸣着冲向人群,铁蹄踏碎满地斜阳。
说他可以。
但是说她不行!
雕花轿辇里的沈梦瑶听到动静,猛的掀开轿帘。
绣着金线的轿幔被风扯得嘶啦一声。
她望见那个红衣血袍的身影,裹挟着肃杀之气冲来,人群中孩童的啼哭刺得耳膜生疼。
“散开!全都散开!”
沈梦瑶朝百姓大喊的同时,足尖点地,如惊鸿般迎向狂奔的烈马。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视线的刹那,沈梦瑶翻身劈向马头。
翠珠金簪散了她的青丝,墨发在风中狂舞如瀑。
"秦楚珏!你找死!"
话音未落,腰间突然缠上一道冰凉的手臂。
秦楚珏凌空翻身,镣铐擦着沈梦瑶耳畔掠过,生铁之上,还沾染着细碎的血痕。
他将沈梦瑶重重按在马背上,乌发垂落,遮住沈梦瑶的脸。
秦楚珏的呼吸扫过沈梦瑶的面颊,声音里带着讥笑:
"沈家主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投怀送抱?"
沈梦瑶反手甩出袖中宝石匕首,寒光划出弧线。
她用力举刀,刺向秦楚珏的心口:
"在战场上吃过人?我倒要看看,谁会先吃了谁!"
秦楚珏轻笑,避得轻巧。
同时,镣铐勾住沈梦瑶手中的匕首,将她整个人拽入怀中。
"从小到大,沈家主总喜欢用暗器伤孤,
却不知,孤出征五年未归,回来,沈家主还是如此喜欢这般游戏。"
秦楚珏的唇擦过沈梦瑶发烫的耳垂,白纱滑落一角,露出眼尾妖异的朱砂痣。
沈梦瑶这才惊觉,他看似随意的搂抱,竟然巧妙避开了她身上所有的要害。
身后百姓的惊呼声中,两人纠缠的身影,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