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盛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告诉佣人:“今天起,把家中房间内的所有监控拆除。”
佣人迟疑:“大小姐,这事情,夫人……她……知晓吗?”
房间内安装监控这事儿,都是由盛母三年前一手操持。
自从盛父跟小三以那样臭名远扬的方式离世,盛母就变得极为极端偏执,毁了自己,也毁了盛昭和沈厌。
盛昭掀起眼眸,看向反问自己的佣人:“你可以去疗养院问问她的意思。”
佣人连忙弯腰致歉:“是,我现在就安排人拆除。”
盛昭这才重新抬起脚步,朝惩戒室走去。
惩戒室在别墅地下二层,里面一片昏暗,盛夏时节也比外面要冷上三分。
空气中满是腐朽和因为不通风而带着的经年潮湿、憋闷。
当沉重的木门被推开,吱呀声响在寂静的环境内显得尤为刺耳,外面光亮刺入惩戒室的一瞬,盛昭清晰看到跪在地上的身影。
流畅优美的背部线条如同精雕细刻之下的艺术品,只是这艺术品上却布满伤痕的残缺。
随着推门声响起,盛昭的走入,地上跪着的少年后背肌肉绷紧。
是紧张?
还是恐惧?
盛昭捏了捏手指,想着如果自己经常在此处被人鞭打折磨,怕是紧张和恐惧一分都不会少。
穿着鹅黄长裙的盛昭垂顺着长发出现在沈厌面前时,沈厌本就阴沉的眸光更幽暗了两分。
盛昭在惩戒室内动手鞭打沈厌的时候,惯常喜欢穿绿色长裙,是这阴暗潮湿之处唯一的绿意。
盛昭见沈厌望着自己脚踝处微微浮动的裙摆失神,“站起来,把衣服穿上。”
这是惩戒室内从未有过的指令。
沈厌脊背微僵,盛昭已经将他板板整整叠放在一旁的白色T恤递给他,“你植物人母亲的医药费,盛家会继续出,这张支票有一百万,足够你完成大学四年的学业,盛家名下的房产,你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我会划到你名下,你想什么时候搬都行,不用跟我打招呼,我最近……也顾不上你。”
也省得再单独相处,勾起他不堪痛苦的回忆。
一直低着头颅的沈厌听到她的话猛然抬起头,眼神阴鸷夹杂无边冷意:“忙着去恋爱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