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们母子啊,呜呜呜……”
绝望的哭声,犹如晴天霹雳,王氏踉踉跄跄奔到床前,质问顾凝,
“这是怎么回事?”
分明,前几天分别时,她的儿子还好好的。
顾凝泪眼婆娑,看清来人后,擦掉眼泪解释,
“昨日下午,霄哥出去打猎,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我出门去找,找到他时,他倒在血泊中,早已经没了生息,我检查了伤口,是猛兽撕咬所致,托人告诉你们,但是城中宵禁,没办法进城……呜呜呜……”
王氏身形一晃,两眼一抹黑,晕倒在地。
“不——”
文昌伯不接受也不相信,他抢过僵硬尸体,竭力辨认。
只是尸体全身上下都被撕开,包括面部,横竖交错的见骨伤口,皮肉向两边翻开着,没有一块好地儿,根本认不出本来模样。
文昌伯又急切地去扒尸体身上残破不堪的上衣。
郑霄后腰有块宝相花的胎记,只要没有胎记,那就说明不是郑霄。
希望燃起,文昌伯抖着手揭开了衣角。
同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宝相花胎记,映入他的眼帘,终于,文昌伯的心死了。
“儿啊——”他跪地哀嚎。
这几日得知儿子没死的消息有多高兴,此刻就有多痛苦,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他啊……
——
与此同时,城南梦华斋,阴暗的房间里,郑霄从昏沉中醒来。
前方一盆炭火映亮他的眼睛,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谁做的?郑霄四下环顾。
这一眼,让他的心狠狠沉下去。
只见四周摆满了刑具,剐刀,钩子,拶子,斧子,倒刺鞭……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前面的炭盆里,一柄烧的发红的烙铁,更是散发着逼人热意。
是谁?难道自己假死的事被人知道了?
不,这里不像刑部。
他慌了,大喊:“在下只是山中猎户,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抓我?”
“哦?”铁铸房门被推开,一道清冷悠长的声音传来,“我们……真的无冤无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