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之前火锅店一包间内,今晚做东的贺沉枭也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

邻座的傅琛拿起杯子喝了口,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戏谑:“今晚看来枭哥没什么胃口啊。”

知道他在调侃自己,贺沉枭懒得搭理,长臂搭在桌上把玩着手里的火机。

这时。

桌上一寸头年轻男人想起刚才的事,眼神发亮。

“欸,你们不觉得刚才枭哥英雄救美的那个女人,长得贼他妈带劲吗?要不是家里不让我碰少妇,老子还真想——啊!!”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感觉牙根一麻。紧跟着发现自己满手是血,手心里还躺了颗硬生生被砸掉的半颗门牙。

而他的身前桌子上,正是刚才还把玩在贺沉枭手里的火机。

寸头男满口鲜血惊恐望向对面,“枭、枭哥??”

贺沉枭脸上没什么表情,眸色却阴沉如渊,“嘴巴要是再这么不干净,我很乐意替你把剩下的牙都拔了。”

众人皆怔,只有一起长大的傅琛知道明白他为什么好好发火。

先是给寸头男递过去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略显埋怨的眼神,接着赶紧圆场。

“猴子不知道之前的事,一时嘴欠。对了,你打算怎么解决那家伙?”说完便指了下包间角落蹲着的人。

已缩成一团的小偷听到自己被点名,也早就知道那脸黑得跟索命阎王的男人,便是燕京那臭名昭著的疯狗贺家太子爷。

传言他不光身上背负了几条命案,性子嚣张又手段狠辣。甚至稍微看谁不顺眼轻则一顿暴打,重则要么喜提ICU病房一间,要么棺材板一块。

可即便这样,这太子爷靠着财富权利在这燕京只手遮天的家族背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加上刚又亲眼看到贺沉枭对自己朋友都如此暴戾,小偷当场吓尿了。

贺沉枭懒懒抬眼,“都吃饱了?”

桌上一圈人齐刷刷点头。

贺沉枭垂眸看向桌上还剩大半的鸳鸯火锅汤底,伸出长指将底下加热器按到最高温度。

很快,红色浓汤重新开始冒泡,没多久白汤也跟着沸腾起来。

*

他朝不远处的小偷招了招手,“过来。”

小偷双腿打颤,又不敢不从的几乎是爬了过来。

“贺少您大人有大量饶、饶了我吧,我狗眼不识泰山,您...您要不把我交给警方吧!!”

“你的手机呢?”

小偷愣了愣,哆哆嗦嗦掏自己手机。转眼间,就看到它被贺沉枭丢到正咕嘟咕嘟冒泡的汤锅里。

贺沉枭指着那热气翻涌的锅底,“给你十秒,拿你这双刚碰了她的脏手给捞出来。不然这个年...你怕是过不去了。”

房内众人即便认识贺沉枭多年,但这会也是被他的要求吓得大气不敢出。叫猴子的寸头男默默捂着嘴,此刻相当庆幸还好只是断了颗牙。

傅琛看着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兄弟,心里很是无奈一叹。

只要碰到跟温家那丫头有关的事,枭哥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没一会包间内,就传来男人阵阵撕心裂肺如杀猪般的痛苦叫喊......

而这边。

温若初突然提出离婚,宋淮第一反应是她知道了林曼曼的事。

二人到家,他加速脚步追上直奔主卧的人,“你是不是知道有人给我送早餐?”

温若初从抽屉里拿出换洗衣服,微仰着眸子看他。

“嗯,是知道了。”

听她直接承认,宋淮觉得有些好笑,明显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她是我们律所一大客户的女儿,也是谭总亲自开口让我带的。对方出于感谢,才给我这个前辈带了几次早餐。”

“不说就是怕你多想,而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么?”

温若初静静凝着宋淮,脑子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