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父皇母后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你的,那时就真回不了头了,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管宁直直看着他,脸上是讥讽的笑,“有些事永远不可能过去,我明白这一点,你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别说这些话哄人,我没这么蠢,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太子再一次恼了:“你要的就是觉得皇宫鸡飞狗跳,全家人不得安宁吗?!”

“我要你们还我清白。”管宁语气坚定。

“这有什么区别?你明知道父皇是天子,是最不能认错的人!”

“那就要看看,他把儿子的命看得更重要,还是他的面子更重要了。”

太子下了地,在屋里来回打转,“这根本不是面子的问题。”

管宁整了整衣衫,也下来站着,“我不管什么问题,我只要我的清白。”

“你简直不可理喻!”太子再无话可说,气冲冲摔帘而去。

晚间二更天的时候,管翼醒过来一次,但神志不清,也说不了话。

身上已有多处开始溃烂,痛苦异常,只会大声惨叫。

醒来没多久便吐出两口血,又昏了过去。

皇后终夜守在床边,哭肿了眼睛。

武元帝见了心生不忍,思量再三,为保住管翼的命,决定答应管宁的要求。

管宁收拾了一下,带着太清往乾极殿而去。

她知道管翼暂且还死不了,所以故意走得慢慢吞吞的,让他多受点折磨。

谁知走到乾极门附近,却迎面撞上也来面圣的章图。

管宁的心情瞬间灰败下来,后悔方才没走快点了。

“你果然没死,在宫外听到消息,我还有些不信。”

章图一袭红色圆领官服,眉目如画,脸庞是惯常的浅笑,比起两年前愈加意气风发了,站在骄阳下那么耀眼,同时也是那么刺眼。

管宁挤出一点笑,故作淡然:“命硬,没能死成。”

她挪动步子,往乾极门走。

章图也朝乾极门走,与她并肩而行,时不时侧目打量她。

管宁当旁边没人一般,只顾往前走着。

太清扑棱着翅膀,在两人间飞来飞去,最后停在管宁肩上,绿色的眼瞳定定看着章图。

章图觉得这只乌鸦有点烦人,便皱着眉头走开一些。

快到前殿时,他忽然道:“既然回来了,就该好好过日子,安分守己,惹是生非对你没有好处,不要忘了,你是有罪在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