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
“傅总,需要我下去请林先生上车吗?”
久到司机以为等不来回音的很长一段空白期后,后座的人开了口,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不用了,既然他不想见我,那便遂他心愿。”
凌晨三点,傅衍辞推开小公馆的卧室,一室静谧,只有那个被林知遇推出来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门边。
方才一直照顾二人的保姆给傅衍辞打了个电话,说是林知遇给他结了三个月的薪水,让她下周开始不用再去福煦路的别墅做饭了。
他忽然觉得脑袋疼得很。
自傅衍辞接手傅氏,公司里的老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怪他们,一群在商场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怎么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半大孩子的指挥。
他只能更努力,用以堵住别人质疑的嘴。那段时间他忙得几乎不见天日,大多时候都是一回家倒头就睡。彼时的沈言已经死在了那个寂寂冬日,能陪伴他的只有一日复一日,长夜复长夜的孤独。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多长,很快他就遇到了林知遇。
林知遇。
想到这个人,傅衍辞不由得心烦意乱。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很是陌生,哪怕当初他和沈言相爱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