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霄等人来到会客厅时,曹魏德正背负着双手,正仔细打量着墙上那张幅牧家先祖的画像。

“曹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曹魏德并没有直接回头,转而询问:“这便是牧家先祖牧青扬吧?”

“正是。”

“想当年,牧青扬老前辈人间真仙,独断亘古,威震武林,莫敢不从,令人敬仰,若是有机会,杂家真想领略领略吸噬神功的威力。”

众人一听,顿感不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看来这死太监,也惦记着牧王府的吸噬神功啊。

牧天翊眉头紧锁:“这牧王府太危险,不能再待了,必须尽早离开。”

“曹公公说笑了,先祖自知,后世子孙资质愚钝,根本护不住这吸噬神功,便在死前,当着武林众人的面,将其烧毁了。”

“可惜,可惜,未能一睹吸噬神功的风采,真是可惜了。”

曹魏德一脸遗憾:“杂家今日前来,是传旨的。”

牧云霄一听,眉毛一拧,赶忙带着众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王牧云霄,为守护边关,护大琞安宁,鞠躬尽瘁,乃武将之楷模。

因年事已高,感念其功绩,特许其辞去镇北王职务,封一品太傅,随朝处政。赐封其嫡长子牧云策为镇北王,以昭陛下隆恩,钦此!”

“臣牧云霄。”

“臣牧天策。”

“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魏德将圣旨放在牧云霄的手上,笑着说道:“平身,恭喜老王爷,贺喜老王爷,牧王府又多了一位一品太傅。”

牧云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多谢陛下体恤,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曹魏德在人群中扫了众人一眼:“哪位是牧王府王妃啊?”

陆婉曦赶忙行了个福礼:“臣妾陆婉曦,参见公公!”

“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美人,快快请起。”

说着,曹魏德赶忙上前扶起她,不经意间,扫了牧天策一眼:“不知,咱家可否参观参观王妃的婚房,沾沾喜气。”

“公公说笑了,公公能来,牧王府蓬荜生辉,只是婚房有点脏乱,下人还未来得急打扫,怕污了公公的眼。”

陆婉曦不知曹魏德是何意,生怕被其发现蛛丝马迹,赶忙找借口推辞。

“无妨无妨,咱家昨日公务繁忙,未能前来道贺,实属遗憾,今日能沾沾镇北王和王妃的喜气,也算幸事。”

“既如此,公公这边请。”

陆婉曦见推脱不掉,赶忙朝牧云霄投去了询问的眼神,见其点头,便带着他往东厢房而去。

一进到她的婚房,曹魏德径直走向那婚床,当那一抹血红映入他眼帘时,顿时,眼露寒芒。

可当他转过头时,却脸色如常,如沐春风。

“不错,不错,张灯结彩,很是喜庆,看来老王爷,你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多谢多谢,公公,请坐,快请坐,吃点喜糖。”

牧云霄连忙将一旁贴着“囍”字的果盘取了过来,递给了曹魏德。

“好好好,有心了。”

曹魏德笑着从果盘里拿了两颗花生,掰开,吃了一颗,另一颗,却拽在了手里。

“喜糖也吃了,咱家还要伺候陛下,就先回了。”

牧云霄赶忙劝阻:“公公好不容易来一次,留下来用个午膳再走也不迟。”

“牧老王爷有心了,等一下若是让陛下寻杂家,就不好了。”

牧云霄见留不住,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偷偷塞给了他。

“曹公公一路辛苦,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曹魏德也不推辞:“那就多谢老王爷了。”

等曹魏德离开后,牧天翊才将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爹,那吸噬神功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