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容的两兄弟更加水火难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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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的气氛并不怎么好。

动筷的前五分钟,除了佣人报菜,几乎没人讲话。

他们都在心里悄悄讲。

容清樾坐在爸爸和妈妈中间,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饭桌上的长辈,同时竖起了小耳朵。

爷爷的心里,此刻正在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结扎结扎结扎结扎结扎结扎!!!!!二崽子居然结扎了!】

【我们老孟家的皇位给谁继承啊,!他这个太子怎么可以结扎?】

【大崽子三十二了还没谈,二崽子又变成了太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要亡我们老孟家!注定无后!!注定无后!啊!啊!啊!!】

【改名!小崽子必须要改姓孟!户口本偷不成我就等他成年再策反!】

容清樾揉了揉眼睛。

爷爷怎么也这么吵啊。

吵得他的头好痛。

还有点晕晕得,容清樾觉得自己有点困了。

这个时候,爸爸带着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将剥好的虾肉放了一只到他碗里。

然后又越过他,将拆好的三只蟹腿肉和最大的那只小青龙都放进了妈妈碗里。

妈妈的碗顿时被塞满了。

妈妈看了一眼爸爸:

【狗东西,你是在喂猪吗?】

爸爸冲妈妈弯着嘴角,挑了挑眉:

【瘦不拉几得,手感都不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吃创业的苦。得多喂点儿,不然晚上哔哔哔哔哔哔一小会儿,就该嚷嚷着没力气了。】

爷爷轻哼了声,心里还在尖叫:

【啊啊啊!辣眼睛啊!老子怎么生出了这等舔狗!】

一直安安静静的大伯,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寒光,眉峰紧蹙,他的心里忽然说了句:

【烦人的二胎。】

【当初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小漾现在就是我老婆了。】

【真想像小时候那样,把他骗出去好好揍一顿。】

容清樾:....

什么东西?

???

容清樾盯着大伯又听了一遍:

沈宣忱:

【孟栖亭真是个烦人精。】

沈宣忱:

【看见二胎就烦。】

容清樾更晕更困了。

他低头吃了满满一大口蟹黄炒饭。

大伯这么喜欢他和妈妈,为什么讨厌爸爸呢?

明明爸爸才是他亲弟弟。

容清樾紧紧盯着大伯的脸,除了微蹙的眉头,大伯的其他五官没有任何波动,镜片下的眼神非常沉静冷漠,和平时清冷的大伯没什么区别。

不对!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

原来大伯也喜欢妈妈!

是爸爸对妈妈的那种喜欢吗?

容清樾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郁闷地抿紧了嘴。

他很爱爸爸,但是大伯对他也很好。

平时节假日,大伯会送他好多礼物。

之前在爷爷家,爷爷总是抽烟,大伯帮他说了爷爷。

妈妈最忙的那段时间,大伯还把他带回自己的公寓,耐心地陪他玩各种玩具,教他好多新奇的知识。

还有上次他发高烧,雨下得超级大,也是大伯抱着他去医院的。

大伯浑身都湿透了,最后还被他传染感冒了。

正当容清樾郁闷的时候,爷爷看着爸爸出声了:

“我给你预约了复通手术,下周二的。”

孟栖亭拆手套的动作一顿。

消毒毛巾擦拭过修长的手指,孟栖亭看着沈宣忱慢条斯理地说:

“不去,我生不了还有大哥。”

碍于容清樾在场,孟强不好说的太露骨:

“你大哥都三十二了,还没谈过女朋友,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