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暴怒,冷冷道:

“爸,崽崽一出生我就结扎了,您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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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生容清樾生了一天一夜。

顺转剖。

妊娠几乎所有的苦她都尝过。

崽崽随母姓、结扎都是孟栖亭先提出来的。

之前孟强在孟栖亭面前唠叨二胎,他还能打打马虎眼应付过去。

以孟强长在大清的脑子,男性绝育和宫里的太监净身没什么区别,结扎的事,孟栖亭也就没跟孟强提过。

但孟栖亭没想到的是,孟强会这么没分寸。

连他的夫妻生活都管上了,也难怪容漾生气要跟他离婚。

“老婆,爸这儿以后我一个人来就行。”孟栖亭跟在容漾身后,语气因为愧疚变得很轻,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嘭”得一声。

容漾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刚才在车上,衣服被孟栖亭造得又皱又脏,小孩子看不出来,大人仔细瞧两眼就能明白。

她着急换衣服,才懒得跟孟强多费口舌:

“我能说什么?他当爹当妈把你拉扯大,又在你身上付出这么多心血,况且崽崽一出生,他就转了一半资产到崽崽名下。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犯不着。”

孟栖亭背靠在门上,敛眸看着地板,问她:

“那警局改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八个月前吧,他说想崽崽了,从幼儿园把孩子接走后还想去家里把户口本偷出来,监控软件连着我手机,自动报警了,凌晨两点,我加完班去警局捞的人。”

容漾说完,打开门锁。

她从孟强置办的衣服里选了套最低调的运动服,即便这样,运动服的胸口背后还有几个大logo。

孟栖亭堵在门口,将人圈在怀里,有些生气地掰着她的脸往上抬: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不算什么大事。”容漾顺从得和他对视,目光空洞,

“没必要说。”

孟栖亭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眼睛一眨不眨,想要探究出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就没必要了?”

他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犹如针扎。

以前的容漾连手指甲没有月牙都要跟他碎碎念一下。

膝盖上破个小口子也要用圆珠笔圈起来标记给他看,让他心疼。

异国头一年,同事的八卦,上班的奇葩上司,有关崽崽大大小小的变化,容漾都能兴致勃勃跟他说上好几个小时。

他早起办公的时间,正好是容漾晚上休息之前,她开着视频和他说些无聊的废话,也不管他听没听到。

有时候说着说着,容漾自己就睡着了,等孟栖亭反应过来,才看到对话框里那句晚安。

关系最好的朋友跳槽了,顶头上司喜欢抢功玩办公室政治,崽崽上幼儿园中班了,再过两年就该上小学了,诸如此类的琐事,孟栖亭如果不刻意回想,根本记不清主人公的名字。

然而有天他突然看到朋友圈里,有个眼熟的女人发了结婚照,九宫格照片之一还有和他老婆的合影,他才恍然想起,这个眼熟女人好像就是容漾从大学一直玩到现在的好友。

她好像很久没提到过这个人了。

或者说,容漾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他分享过生活了。

针扎似的心疼化成心慌。

这一年多,容漾的热情都给了谁?

那些看似很小,却亲密无间的事情,不和他分享,又在和谁分享呢?

乌黑眼睫垂下,孟栖亭的指腹自容漾脸颊摩挲到唇瓣:

“不回答就做。”

反正开饭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小别胜新婚。

这个点儿,根本没哪个不识相敢来打扰。

孟栖亭低头要接吻,容漾将头偏向一边。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掰下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