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孟栖亭的步伐从几排欢呼声中穿过,在容漾和容清樾这一排停顿两秒,视线扫过,又很快收回。
容清樾看着爸爸,眨了眨眼:
“妈妈,爸爸他很想你呢。”
“他?他能想我什么?”
容漾嗤了声,一想全是马赛克?
很快容漾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孟栖亭在国外这几年,家不管,孩子不顾,逍遥又快活,怎么还会想起她呢?
一旁的容清樾看着妈妈,小脸紧皱起来——
才不是!爸爸明明就很想妈妈啊,他刚刚在心里说了好多遍超超超想妈妈的!
但马赛克是什么呢?
他不敢再多问了,他怕妈妈识破了他的小秘密。
容清樾惆怅地“唉”了一声。
爸爸妈妈的想法真的天差地别,当初是怎么结婚的呢?
身边的司仪看笑话似得,忍不住打探:
“孟学长不是还在纽约么?怎么突然回国了。”
这司仪,总是旁敲侧击从她这里套关于孟栖亭的消息。
容漾的不耐烦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那个狗东西怎么突然回来了?
话都懒得再回,容漾低头打开手机,从黑名单拦截短信里看到了孟栖亭那个女助理发过来的消息。
二十四小时前:
“姐姐,纽约这边的会议提前结束了,我们能按时参加校庆。”
这声“姐姐”无形中提醒,容漾已不再年轻。
而毕了业的孟栖亭这几年节节高升,逐渐步入男人的黄金期,即便是在京北一众豪门的继承人里,也属于佼佼者。
身材好,皮囊好,家世好,事业还有成。
即便结了婚,孟栖亭也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子,扔到大街上,一堆公狗母狗抢着咬,不止这个司仪,这个女助理也是其中之一。
“不好意思,我独生女,我爸妈也生不出来你这种tea妹。”
容漾回复完下意识去看儿子,只见儿子空洞地看着身边那个司仪。
她伸出五指往儿子眼前摆了摆:
“崽崽?”
与此同时——
司仪看热闹又带了点讥讽的心声如同潮水涌入容清樾耳中:
【连自己老公的行程都不知道,这对爱情童话里的夫妻看来感情也不怎么样嘛。】
【学生时代的爱情果然靠不住,七年之痒都熬不过。】
【都说豪门夫妻貌合神离,孟学长看来是对老婆乏味,理都不想理了,不知道一会儿上台孟学长会不会看上我,哎呀妈,好害羞。】
听到这些,容清樾非常生气。
他顾不上去看大树下那只便秘了三天,拉不出臭臭的狗狗,也顾不上隐藏自己的能听到别人心里话的小秘密,挎着小脸替容漾反驳:
“阿姨,你不要做梦了,是妈妈把爸爸拉黑了,才不知道爸爸消息的!我爸爸很爱我妈妈,每天都要给我打三遍电话问妈妈的情况,他们一点也不痒!”
容清樾仰头瞪着司仪,气得一喘一喘得:
“你长得又不好看,心思还很坏,我爸爸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坏女人!”
容漾本来不打算跟这个司仪计较,现在儿子突然这么说,她还算和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位司仪,你刚刚对我儿子说什么了?!”
阳光绚烂,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被照得明晃晃。
如出一辙的漂亮精致,也如出一辙的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