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断亲这玩意儿都没有明文规定,且不受法律保护。

但有了这玩意儿,回头起码可以让自己不被道德绑架。

“哼!”何仁德压下怒火,带着妻儿转身离去。

死丫头还想拿回江家的家产,做梦,那些东西早就被他暗中弄成了何家的财产,江家已经没有其他亲戚宗族。

她是拿不回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何仁德能如此毫不犹豫签下断亲书的原因。

“不错,这种地方才是人住的地方。”

江念躺在拔步床上,满意地笑了,对于抢夺同父异母妹妹房间这种事情,她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更何况,这个屋子原本就属于原主,自然也属于她。

被抢了院子的何淑艳一肚子火,“爹,娘,女儿委屈,马上就要选秀了,女儿认床,接下来怕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何仁德最疼爱的就是与赵氏所生的这双儿女,其次就是已出嫁的继女何淑芳。

至于与原配所生的江念,他十分厌恶。

孩子随母姓,不管是她的存在还是名字,都在提醒他过去寄人篱下的辛酸过往,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艳儿,你就忍三天,别让你爹爹为难。”

赵氏温柔细语地安抚,何淑艳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艳儿,沈家不是送来许多聘礼吗,那些东西回头随你挑,都是你的。”

何仁德大方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的何淑艳激动不已,“真的吗,谢谢爹爹,可回头二姐出嫁怎么办?”

“咱们家又不是不陪嫁,身为姐姐本就应该顾着妹妹,更何况她抢了你的院子,理应补偿!”

何仁德说得冠冕堂皇,何淑艳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直奔库房的方向。

沈家送来的那些聘礼,她相当眼馋!

哄好了女儿,夫妻俩相视一笑,恩爱地相携着朝主院走去。

“夫君,来回奔波,你定是累坏了吧,一会儿妾身给你好好按一按。”

赵氏歪歪斜斜地靠在何仁德的怀中,小手轻轻在他的胸膛上打转,趁着四周的下人没注意这边,她还伸出手掏了一下。

“嘶!呼~”

何仁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反手冲她锁骨下揉了揉。

“还是娘子最懂为夫。”

赵氏出身书香门第,表面上知书达理,可背地里却能哄得他心花怒放。

不像江琴那个女人柔弱,只懂得看看账本,看话本子,房事更是拘谨羞涩,时不时还对他呼来喝去的,矫揉造作,令人讨厌!

“老爷~”

回廊拐角的地方,管家提着一盏灯笼出现,两人秒变正经。

“神出鬼没的,走路不知道出个声儿?”何仁德一脸不耐烦。

管家扯了扯嘴角,“庄子那边有信儿了。”

“去书房说。”

何仁德收起脸上的旖旎,迫不及待往前走,赵氏咬了咬唇瓣。

“夫君你先去忙,妾身让人准备热水给你沐浴......”

书房里,何仁德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面色阴翳愤怒。

“你的意思是,郝东死了?”

“是的老爷,小的们也不知道他那么不禁揍,大夫说了,可能是他有毛病,才会令伤口血流不止,不治身亡。”

其实郝东死得这么快,是因为临走之前江念给对方下了抗凝血的药物,以至于血流不止。

这些人除了欺负女主,还替原身渣爹做见不得光的一些肮脏事儿。

活着的守卫被打断腿,可他们也说不出丢失的粮去了哪里。

庄子上的佃农更是如此,一问三不知。

不仅如此,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要支付佃农月俸,还要将收获的粮,统一发放一部分。

这部分月俸是由郝东保管的,钱没了粮也没了,佃农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