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歌辰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此案的关键,就在于这个不同寻常的信物身上了。”

疑案还没有分清脉络,施云彪却奔着步子,急匆匆地跑向两人,歌辰和房龙连忙收住话语,见施云彪十分着急,歌辰道:“云彪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云彪慌忙道:“不好了,两位大哥,刚才我在屋外游荡的时候,发现山下有许多官差摸上山来了。”

歌辰说:“那帮官差什么模样?”

“带着刀枪,看样子是典狱司的人!”

歌辰和房龙脸色一变,等那帮典狱司的人上了山,事情就会泄露,歌辰当机立断道“不好,这帮人定是来找房龙的,云彪兄弟,不可以让这帮人知道我和房龙在此的事。”

施云彪匆匆道:“歌辰大人,房龙大哥,这里不远处的山上有一片桃林,你们先去那里躲一下,等我去阻拦这帮人。”

三人各自清楚,歌辰带着房龙,急忙向着山中躲避追兵,施云彪则回到茅屋,想方

设法拖住这帮人。

施云彪刚到,门就被典狱司的爪牙踹开了,云彪强做镇定,为首的是诸葛桐,他片刻都没有耐心,直奔主题道:“左房龙何在?”

“什么左房龙,我不认识。”

诸葛桐看了一眼身后的典狱司爪牙,喝道“给我搜!”

爪牙一手拽着刀枪,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起来,又在茅屋四周搜寻了一遍,直到把整座茅屋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小小的屋子根本就不能藏人,更何况还顺带着一个歌辰,诸葛桐被这两件案子搅得头疼,气急败坏地拔出佩刀,指着施云彪,道:“明明我得到线索,说歌辰一早就上了山,现在左房龙找不到,还算说得过去,歌辰不见了,这又怎么说?”

哪怕到了被刀锋指着的时刻,施云彪的内心依旧稳如平湖,还在隐瞒:“什么歌辰,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诸葛桐顺着屋内的摆设看了一遍,又细细打量着施云彪的装扮。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山中耕作的农夫。”

随后,诸葛桐一刀划开云彪绑在腰间的兵器,太刀刀鞘立马卷着缠巾掉了下来,施云彪刚想伸手去捡,没想到膝盖一弯,正好对着诸葛桐指来的刀刃,锋芒闪过,诸葛桐能够看出施云彪的心虚,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认识歌辰?还有那个左房龙?”

施云彪捡起了刀,因为缠巾被刀划断,只能握着刀鞘拿在手上。

“小人真不知道什么歌辰,左房龙,小人隐居在这里,只是为了修炼自己武艺,和增进自己的刀法,不谙世事。”

诸葛桐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阴笑:“哦?看来你也个武者,看你这把刀,似乎有点来头,不知道可否有幸跟你较量一下?”

“小人不敢。”

“不敢,那就是证明你的心中有鬼!”

诸葛桐的话语似乎藏着冰尖,一下子就刺入施云彪的内心,看来,一场较量无法避免!

众人移步在油菜花田边,小道上一株梅花树正开的灿烂,虽然已是十月季节,花却倒着时分盛开了,更表示此地充满着反常的色调,瓣叶落地,悄无声息。

施云彪手握太刀,戴着斗笠,只是轻轻地道了句:“大人先起手,还是我先起手?”

诸葛桐脚下步伐缓急,右手反抓刀柄,刃已出鞘,寒风吹过花瓣,二话不说,提刀奔来,脚步迅疾,看来不好对付!

云彪乍眼看罢,起手用太刀刀鞘一挡,“啪——”诸葛桐在木质刀鞘上留下一道刻痕,施云彪看时,腰身一藏,放诸葛桐官刀过去,拿刀的手腕顺势往诸葛桐肩上一攻,诸葛桐收势不住,直着刀划过雾气,施云彪则正好定住脚步。

“为什么不出刀?”

诸葛桐问。

梅花树上的花瓣缓缓降落到施云彪的斗笠帽檐,停留在檐边,施云彪道:“我怕出刀……伤了大人。”

“伤了我,哼——伤了我的人,早已成了我的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