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门开着,林平安跑的满头大汗,虽然两村挨着,可他着急跑的飞快。

张翠兰担心儿子,也跟着跑过来。

一进院子,林静秋和赵老太就迎了出来,林静秋往他们身后瞧了瞧,问道,

“大伯母,平安,你们怎么过来了,巧云他们没去你家吗?”

听她这口气,这事她也知道,难怪前世,赵巧云把他们一家拿捏的死死的。

“赵巧云他们去找我干啥?”

林平安当作没事人似的,看向赵家的屋子。

四间大瓦房,东面是两间厢房有一间还上了锁,西面是猪圈和鸡圈。

他记得睡的那屋子不是大房而且比较黑,还有柴火垛在一旁,应该是东面厢房。

可他们赵家三个儿子,正好跟老的一人分一间,赵晚晚怎么会住厢房。

前世她厌烦赵巧云的娘,很少来赵家,就算来也是照个面就走。

林静秋被问的有些结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你们过来是有事吗?”

他脸色有些心虚,看了一眼旁边赵老太。

赵老太眨着三角眼没吱声,可一看就是刁钻刻薄的。

“上次你结婚我丢了东西,想去厢房找找。”

林平安迈着步子朝东厢房走。

老太太却直接挡在他面前,

“都过去一个月了,还能找见吗?别是到我家偷东西吧。”

她瞪着三角眼,语气刻薄。

张翠兰听不下去,赵老太这话也太难听了。

“婶子,你家有啥东西值得我们偷的,再说我儿子只是想看看柴房,那里还藏着啥宝贝不成。”

“那也不行,我家的房子,不让你们看就是不能看,你们赶紧走。”

老太太三角眼一瞪,往外推搡林平安。

正这时,被锁厢房发出砰的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林平安猛的一惊,推开老太太,跑向锁着门的厢房,

“里边有人吗?”

林平安大喊,心里焦急,她的妻子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林静秋追过来,“平安,这里什么也没有,赶紧回家吧!要不我婆奶该生气了。”

林平安不理她,瞧见墙根的锤头,抡起来就往锁头上砸,

林静秋见势不好立刻挡住门前,

“平安,你要砸就先砸我吧!”

林平安举着锄头停在她头顶,厉声喝道,

“躲开,再不躲我可真砸了。”

赵老太气的走过来,她腿脚本就不好,刚才被推那一下,他险些跌倒,

“你敢砸试试,静秋你站在那,我倒要看他敢砸的,他要敢砸,就让他偿命。”

她气急败坏,三角眼瞪的溜圆,满是皱纹的脸更显刻薄。

“赵老太,你是不想要你孙媳妇命了,那好就别怪我。”

“静秋姐,你知道我脾气,我说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你想挡那就挡吧!大不了我这条命偿给你。”

听这话,林静秋双腿发软,眼神害怕,林平安在他们林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只要自己认定的,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就像他上高中这事,爷奶不同意,说他只要考全班第一就让他上高中,果然他没日没夜学习,真考了第一。

可爷奶只是说说哪成想他真考了,爷奶故意拖着不给他交学费,

他竟然一手拿着三叔的录取通知书,一手拿着火盆,说不给三年上高中的学费,他就把录取通知书烧了。

果然爷奶怕了,三叔可是他们的老疙瘩,心头肉,为了他的前途,把三年高中学费都给了他。

看着越来越近的锄头,林静秋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咣当一声,锁头落在地上,林平安把门推开,

只一眼,林平安双眼通红,

高高的柴垛旁,木板床上一个中年妇女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