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晨阳也进行“必要的审查”。
于是,纪委在找胡晨阳谈话的同时,派人“检查”了胡晨阳的办公室和住处。
工组在办公室一无所获,在胡晨阳的住处,找到了一个活期存折,这其实是个工资折子,余额也只有二万多元,竟然没找到一张定期存单。
有意思的是,他们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盒安全套,用得只剩下两只了。
关于安全套的事也汇报了,纪委工作组的曾一清主任只问了一句:“胡晨阳有没有结婚?”
新峡县纪高官彭力建据实回答:“他还没有结婚,有女朋友,叫陈小旋,是我们县人大陈主任的女儿。”
曾一清道:“那就算了。”
接着,纪委又派人到胡晨阳的家乡遂南县胡家坡,找到村党支部作了调查,了解到的情况就更出乎意外。
胡晨阳参加工作以后,每年都要向胡家坡村小学捐资助学,累计捐款达上万元,每笔钱都是有收据的。村支书还领着调查组的人远远地察看了胡晨阳家的房子,是那种很陈旧的乡下老屋。
村支书还不知道胡晨阳几乎面临灭顶之灾,还以为是组织上要提拔重用这小子了,就一个劲地称赞胡晨阳是好样的,是村里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也正是在胡家坡村了解到的情况,动摇了省纪委调查组的决心,有人叹道:“说实话,不忍心下手啊。”
曾一清主任也有些为难,把胡晨阳的情况向省纪委副书记乔光荣作了汇报。
结果,乔光荣亲自来到庐阳市和新峡县,分别与市高官汪国本、市长左达来交换了意见,又详细听取了纪委调查组的情况汇报。
然后,乔副书记亲自找胡晨阳谈了话。
乔光荣是专跟腐败分子打交道的,可谓阅人无数。
当胡晨阳被要求坐在乔副书记面前时,乔光荣用威严的目光审视着胡晨阳,就这么久久地审视着,却不说一句话。
这是一种强大的的心理威慑,有的人经受不住这种威慑,会瞬间崩溃,甚至跪倒在乔光荣面前。
胡晨阳二十六、七岁,瘦高个,皮肤有些黑,看着有些消沉的样子,但神情中却透着一种坦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光荣终于开口了。
“小胡,我知道你喜欢读书,是个才子。”
一瞬间,胡晨阳鼻子有些发酸。
他知道,审查基本结束了。
“小胡啊,我看过你写的一篇文章,《关于中青年操作部理论学习的思考》,是吧?”
“是。”胡晨阳恭敬地答道,心里却有些诧异,乔书记竟然连自己文章的标题都能一字不落记住。
乔光荣看了胡晨阳一眼:“写这样一篇文章,花了你多少时间?”
胡晨阳想了一下,说:“主要是利用晚上时间写的,前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现在有些人,写了文章,都会拉上领导署个名,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胡晨阳不假思索道:“我从不与人合作写文章,要么是用领导的名字,要么是用我自己的名字。”
“哦?”乔光荣觉得很有意思,“为什么?”
胡晨阳道:“需要用领导的名字,那就用领导的名字好了,身为秘书,就应该甘心情愿地站在领导身后;不需要用领导的名字,那就用自己的名字,免得给领导惹麻烦。”
乔光荣听了,在心里赞叹一声:“好秘书!”
乔光荣又看了胡晨阳一眼:“以你的年纪,能做到县高官秘书,据说还是正科级,相当不容易了。你觉得,自己算不算称职?”
又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胡晨阳觉得背上在出汗,“我是想努力做到称职,不过,我现在没有自信了。”
乔光荣立即追问:“什么叫没有自信?”
胡晨阳想了想,道:“我还年轻,阅历还很浅,只是知道秘书要为领导服务,要勤奋工作,要接受领导监督,还真没认真想过,秘书是不是也有监督领导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