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哭死。

“你嫌我脏啊?”

他身上都是我留下来的痕迹。

老公低头搓洗,“我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这样我就不脏了!”

季妄臣的反应实在奇怪,我不理他,把门关上。

他在浴室里又待了半个小时,出来后,就从我的背后抱住我。

他像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大型犬,浑身散发着湿漉漉的水汽。

“你用冷水洗澡了?会感冒的。”

我开口,季妄臣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

“我想起来了,昨晚我是跟你睡了!”他的声音染上喜色,低头往我颈窝里蹭,嘴里还喃喃着,“老婆好香啊。”

我不解,“你除了跟我睡,还能跟谁睡?”

我抬头瞄他,季妄臣明显眼神躲闪了一下。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跟阮绵睡了?”

我话音未落,他就呵断我的声音,“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强势否定,身体却没法放松下来,季妄臣眉心紧锁,像在和什么抗争着。

即便昨晚我陪了季妄臣一夜,可阮绵依旧在他的脑海里,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象,极力的否认,代表心里有愧。

我伸手,揉着他颦成川字的眉心,“吃饭吧,你要准备去公司了。”

季妄臣轻吻我的下巴,声音暗哑,“昨晚,你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桑秘书说你喝醉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他用他的脸,往我脸颊上蹭,“老婆真好,请老婆多多关心我。”

我趁机向他交代,“等下我去我家公司一趟,好久没找我姐喝下午茶了。”

季妄臣一听,瞬间如临大敌。

“晚上你得回来。”他的双臂如保险杆似的,禁锢住我。

“唔……”我没答应他。

他又说,“下午我下班了,就去接你。”

我唯恐他与我姐针锋相对,“让司机来接我就好,你不准来。”

我往他的胸膛上推了一下,没推动,季妄臣的胸肌硬得跟石头一样。

他明显对我无可奈何,俯下身又在我的脖颈上啃出几个印子。

*

我去了我家集团所在的大厦,在停车场里,就遇上了我姐姐。

我姐鹿时柒只比我大两岁,智商却甩飞我一条街,她18岁进入公司实习,20岁掌控公司大权。

我从小就学会紧抱她的大腿,做她的挂件,被她带在身边,四处蹭吃蹭喝。

这也导致两年前,我与季妄臣结婚的时候,我哭惨了,我离家的那日,只觉得要跟我姐生死离别。

“怎么把我的鞋弄脏了!”

我姐姐正在训人。

“让你看路了,不长眼睛。”被她训的男人,更是不耐烦。

“后备箱里有新鞋,给我拿出来。”

正被她教训的男人叫周庭越,他的一边耳朵上戴着助听器,他是被我爸收养的旧情人的儿子。

周庭越和我家没血缘关系,他的存在却让我妈和我姐都如鲠在喉。

我爸对他倾力栽培让他在鹿氏集团,占据一席之地,他在职场上处处和我姐对着干,导致我姐对他很不爽。

可我姐不知道,每回我姐针对他,辱骂他,他都超爽的!

周庭越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双新鞋,随手就丢在地上,他转身要走,却成功激起我姐的怒意。

“周庭越,给我滚回来!”我姐呵住他,打算惩罚他,“当我的司机,能不能有点司机的样子?跪下来,帮我换鞋。”

周庭越一脸阴沉,仿佛有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蹲下身,低垂脑袋,一手捧起我姐的脚。

从我的角度,我偷窥到了,他翘起的唇角。

呵,阴湿听障男,在梦里我见过他,偷亲我姐穿过的鞋子。

在梦里,我全家都帮着我,和季妄臣对着干。季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