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公公皱了眉。

我这种半路截胡的行为,必然惹公公不快。

阮绵倔强出声,“你们都不问问我的意愿吗?我有手有脚,可以通过打好几份工生活,我不是要饭的,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

我感到意外,因为在梦里,阮绵说,季妄臣的资助对她而言是久旱逢甘霖。

她对季妄臣的爱,也起源于季妄臣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拯救她和她爸爸的人生。

“爸,既然她不愿意受资助,那我们就不勉强她了。”

我话音刚落,阮绵飞速的扫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多管闲事。

我公公感到遗憾,却颇为认可的点着头赞叹,“小姑娘很有骨气!”

“我叫阮绵。”她声音甜柔,让在场的人都记住她的名字。

公公冷着脸对我说,“这小姑娘比你明事理。”

“啊!疼!”

季妄臣突然扶着自己的脑袋,蹙眉低呼,他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

阮绵紧张上前。

季妄臣半阖眼皮,低喃着,“让我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他让其他人走,大手藏在被子下方,箍住我的腰。

公公不满的看向我,好像坐在季妄臣怀里的是个女妖精,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阮绵看着我老公双目紧闭倚靠在我身上,她想再开口,却因为有我在,而显得不合适,她只能神色黯淡的离开病房。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病房门口,老公就把我推倒了。

我连忙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门还没关!”

老公看了眼敞开的房门,他啧了一声。

他下床去关门,医院的门是没有锁的,他回到床上,把我圈在怀中。

我想问他,对阮绵是什么看法,又觉得自己这般在意一个未毕业的小女生,实在可笑。

我侧过身,冰凉的小手贴上他。

季妄臣哆嗦了一下,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

“嗯?”

他挑了下眉,有点不确定我的意图。

我笑着,看着他玻璃眸里倒映的我,媚态横生。

“想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我老公若是吃饱了,是不是就不会出去吃路边摊了?

没多久,医生来查房,老公连夜把我打包出医院。

*

第二天,衣帽间内,我低头给老公打领带,老公研究着我的表情,扭动的眉角像在织毛衣的两根针。

他感到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我帮你约个妇科医生看看。”

我握着他领带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冷淡,“这几天是安全期。”

我和季妄臣结婚两年,季家一直盯着我的肚子。

在我的梦里,阮绵跟了季妄臣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我撞见她去做妇科检查,我买通医生,拿到她的孕检报告单,我就跟失智一样,给阮绵制造车祸、暗杀,亲手把她推下楼梯。

我的娘家人和我同仇敌忾,最终他们都被季妄臣挨个收拾。

我无意识的拽紧了季妄臣脖子上的领带,他不得不低下头,向前倾身。

一抹柔软的触感落在我的额头上,他亲了我,我抬头看他,季妄臣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他长得好看,用任何赞美的词汇描述他这张脸都不为过。

可在我的梦里,他会用这张亲过我的嘴,去亲阮绵。

一想到这,我就感到喉咙里异物感鲜明,极欲想吐。

“如果你出轨了,我们就离婚。”

我绝不会像梦里那般,纠缠一个心不在我这的脏男人!

季妄臣的脸瞬间变色。

“大清早的说什么疯话?”

他今天要去京影学院,参加季氏慈善会的捐赠仪式,一想到今天会在京影发生的事,我的心情根本好不起来。

*

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