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重新去租个房子呗。我早就打算好了,以前我一个人倒还好,但现在多了我妈肯定就住不下了。不过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在这个小区里找房子,这儿挺适合老年人住的。而且交通方便,也方便我之后找工作”
沈镜这才知道张越明已经辞职了,其实想想也对,他一个新入职的员工,哪个公司能让他一口气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沈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张越明的家境他最清楚。这刚毕业也没什么存款,又丢了工作,还得重新租房,这哪哪儿都是钱。
他拍了拍张越明的肩膀,“老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咱们好兄弟别跟我客气!”
张越明咧开嘴笑得欢快,“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对了,之前给你的驱邪符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话题转得太快,张越明有些懵。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衣内的小口袋,感受到了那张小小的符纸后,心安了不少。
“我再给张姨拿一张吧。”
“那感情好!”张越明顿时笑出了声。虽然他和老妈都没有做噩梦,但毕竟一个村子,他还是很担心自己和老妈会沾上晦气。
之前他就想找沈镜拿符纸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对方倒先提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说:“老二,这符纸多少钱我给你”
“给什么给,还是不是兄弟了!”
沈镜轻斥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几张符纸。挑出两张驱邪符交给张越明。
张越明呵呵笑了起来,“诶不对啊老二,这有两张”
“你拿着吧,兴许之后会有用处的。”
看着张越明一脸迷茫,沈镜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
三人把东西收拾齐整,就出去一起吃了个晚饭。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沈镜就自己回了庙里。
张越明则带着张姨在小区附近逛了逛,又去看了会儿广场舞,这才回了家。
他把张阿姨带去浴室,给她把沐浴露摆好,又亲自给她试好了水温,才回了客厅。
刚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儿,大门处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瞅过去,就见贺一白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白你回来了,今天加班了吗这么晚才回来。对了我有事跟你我去,你这是怎么了?”
张越明嗖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贺一白。
只见贺一白整个人都恹恹地,虽然衣服穿得齐整,头发也梳理得很规规矩矩,但脸色发白,眼下乌青深重,好像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过觉了一样。
“嗯?阿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贺一白将钥匙随手扔到门边的柜子上,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下午回来的。不是,几天不见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贺一白捏了捏眉心,他耳朵微微一动,忽然绷紧了身体,神情紧张地盯着浴室的方向,“谁在里面?”
张越明眨眨眼睛,“呃别激动,是我妈。我正想跟你说,我妈跟我一起过来了,先在这里住几天。”
“这样啊”贺一白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又靠回了沙发背靠上,“原来是阿姨啊。诶,既然阿姨过来了,那晚上你怎么睡?”
张越明笑了笑,“正想跟你说呢,怎么样,这几天借兄弟挤一挤?”
贺一白也笑了,他勾了勾唇,“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的话,我无所谓。”
“好兄弟!”张越明拍拍他的肩膀,见他即使笑着,眉宇间仍然积聚着几分怎么也藏不住的焦灼,不禁问道:“一白,你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儿忙呢。”
贺一白拧着眉,他嘴唇微微蠕动,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阿明,我怀疑我可能得了精神病!”
“啥?你开什么玩笑呢!”张越明震惊了,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
“不是,我没开玩笑。”
贺一白抿了抿唇,“我最近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