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生不如死(3 / 4)

的样子。可待他此时挥动起来,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劲力沉凝。

显然,这段延庆已经将功夫练到了“举轻若重”的地步,而且随着他真气鼓动,竟是越来越重,似永无止境一般。

加之段延庆这套杖法招式有正有奇,高深奥妙,实可谓是威力非凡。

凭心而论,段延庆确实算得上是当世一流高手,武学颇有些东西在其中,让孟修远观之都颇为受益。

只不过,数招过后,待孟修远为了摸清他功夫的运劲特点,故意一招《一阳指》硬碰硬地点在他拐杖尖上时,作为残疾人的劣势还是显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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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远一指之下,这段延庆受得如此巨力,没有双腿、只凭另一支拐杖,自是全然无法支撑,当即便失去平衡倒摔了出去。

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段延庆直撞碎了一张木椅,才重重地跌落得地上。

瘫坐在地的段延庆想要鼓动真气,可受得孟修远刚才那一指,他经脉受创紊乱,一时间使不上劲来,两只拐杖在地上胡乱戳了许久,竟是半晌都爬不起来。

最终,段延庆仰天一叹,放弃了挣扎,用仅能调动的那点真气施展腹语术,朝孟修远说道:

“阁下功夫之高,我生平仅见。便是我没有残废,恐怕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段正明那无耻小儿,竟有你这般高手相助,是他的造化。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我还活着……

算了,知道又如何,你动手吧。

我死在你手下,那就再好不过,你们一脉的罪孽,便又深了一层。”

孟修远从段延庆的杖法中受益不浅,正琢磨其中关窍呢,听闻他这番话,当即略微摇了摇头,解释说道:

“我不是大理段氏的人,与那保定帝也素未谋面。

这《一阳指》的功夫,是偶然从旁处得来的,于段家没有直接联系。”

段延庆闻言一愣,心中惊讶之余,也明白孟修远此时没有必要骗他,心中细思许久,终是不解地问道:

“既然你不是段氏之人,又为何要来管我们的闲事?

是传你《一阳指》的人,与段正明、段正淳兄弟有旧,命你前来助他们?”

孟修远听段延庆三句话不离段正明,暗道是这人平日里许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对头,一心只想着对付大理皇室、图谋复位,不由一笑,坦然说道:

“我早说过,我这人好管闲事,见你们四大恶人为非作歹,才想着出手的。

和那大理皇室,半点关系都没有。”

段延庆闻言,坐在原地半晌未动,即使后悔于自己言语间暴露给了孟修远许多信息,又满心不解,半晌,终是只说了一句:

“那你,究竟要不要杀我?”

孟修远闻言,直视着段延庆的双眼,认真说道:

“这就要看你这个‘恶贯满盈’,到底有没有杀过无辜百姓了。

你放心,我自是会让你说出真话的……”

言语间,孟修远便提运真气,准备施展《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让段延庆吐露真相。

却不想,他的功夫尚未待用出,便听得段延庆突然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原来你真的是要惩奸除恶,才来找我们的麻烦。

原来世界上真有你这种蠢人……”

说至这里,他语气一边,哪怕声音是用“腹语术”说出而略显沉闷,可仍能听出其中怨怒凄厉之意:

“无辜之人?我被屠尽满门、肢体残疾,浑身重伤、创口生蛆的时候,算不算得上是无辜?

那叶二娘,亲身儿子被夺走,骨肉分离、痛彻心扉的时候,算不算得上是无辜?

怎么没见你这般大侠出来,替我们惩奸除恶、救危济困?!

你杀她、杀我,凭的是什么规矩?!”

孟修远闻言,却是没有什么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