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的职位。
而这朱元章、徐达等人,都是他到凤阳县之后,慢慢结识的。这其中除了朱元章还是个和尚,余下的都于最近加入了明教。
而季飞因为占着入教比较早、教中略有些身份、年纪又比较大这三条,因而竟在这群人中算是被敬重的大哥角色,混得十分不错。
孟修远闻言,嘴上虽不说,心中也确实替他高兴。
说话间,季飞看到了孟修远身旁的张无忌,见他一直也不说话,脸色苍白、双眼盯着眼前盆中的牛肉,不由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孟少侠,你这位师侄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恙?”
孟修远闻言脸色略微一暗,也不遮掩,便将他和张无忌一路的遭遇说了出来。
在场众人见一直略显沉默的孟修远主动开口,也就不再说话,仔细聆听。
片刻之后,众人当即都变了脸色,他们虽就住在这凤阳县,也听过这般食人之事,可张无忌这般热心救人之后反被谋害的情况,依然让他们一个个都心中愤恨。
本来众人只当张无忌是个半大的孩子,相较孟修远,没太将他放在眼里。可听得他如此善心仁义,不由得都喜欢他,一个个出言开解安慰。
这七嘴八舌的,确实比孟修远说话的效果还好一些,没过多久,张无忌就被这股氛围感染,虽不说完全解开心结,但也好了许多。
“各位大哥,这闹饥荒,大家粮食都吃不上,你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牛肉呢?”
张无忌毕竟还小,一旦打开了话匣,便也不顾合适不合适,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最为疑惑的问题。
众人闻言,相视一笑,由那汤和毫不遮掩地说道:
“自然是偷的,从本县那位张员外家偷的。”
“啊?”张无忌闻言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把偷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一旁的季飞见此,怕孟修远误会,赶忙出言解释道:
“那张员外为富不仁,勾结贿赂鞑子,常常欺压咱们县中百姓。”
汤和闻声点了点头附和道:
“对的,他仗着蒙古鞑子给他撑腰,平日里缺德的事情没少干。单说这次饥荒,他借机逼死的人就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低价刮敛的耕地更是不计其数,咱们偷他头牛,算得了什么。”
张无忌闻言了然,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此时来由。
大家聊兴愈盛,同时尽情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唯有张无忌这个孩子,白天走了一整天、又受了惊吓,不免有些精神不振,众人见他如此,便在大殿边角给他生了火堆、抱来干草,让他先行睡下。
……
如此又过了许久,众人饮到酣处,一个个都放开胸怀。
朱元章此时又提起孟修远刚才同张无忌所说的那番话,将其复述了一遍,众人听了,也都不由得纷纷点头,个个感慨万千。
邓愈先是叹道:“咱们汉人生来受尽屈辱,如今连饭都吃不上,该怎么活啊”
花云眉头紧皱,随即说道:“这天下间饿死的,可不不止凤阳这些百姓,既然都活不下去了,那为何不和那鞑子拼了呢?”
汤和同样附和:“是的,咱们今天有牛肉吃,明天未必还偷得到。想要天天吃饱,只有拼死这一条路走。”
各人越说越气愤,脸红气喘,一个个都开始破口大骂元朝廷。
唯有朱元章一直冷静,待见众兄弟们都骂累了,才于最后突然站起来说道:
“咱们坐在这里骂,难道能骂死那些鞑子不成?
是有骨气的汉子,便应该杀鞑子去!”
他此言一出,立时引得在场众人一致赞同,一股莫名的气氛感染着众人。
就连季飞相比两年前,也多了几分豪气,同样开口附和道:
“对,反正分坛主同我嘱咐过,让我看准时机自己行动即可。
咱们正好吃饱,也有力气。
那张员外家今日宴请鞑子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