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很小。小到和老胡之前跟他们一起回来的那个时候都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明显不合常理,而径直往实验室里一走,卢修首先看到的就是躺在手术台上,死狗一般耷拉着舌头大喘气的老胡。
就模样上来看,他似乎很辛苦的样子。但是不论是从呼吸的力度,还是从他体表的血色来看,他似乎都是个气足神完的模样。
就连断腿处也是一样。完全没有卢修预料中的那种大血崩的场景,只有一截干脆的断面,而整个断面都好像是被烧焦了一样,这让卢修当即就挤出一副大小眼的模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激光切割啊,总不能让我拿电锯把他的这一截小腿给锯掉吧。拜托,就算他能硬气的撑下来,我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啊。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科学家,又不兼职人类生存心理学,并且有个外号叫竖锯。”
维瑟米尔叼着一根香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但他越是表现的这么从容无事,卢修就越是感到奇怪。
“那刚刚的惨叫是...”
“身体自然的排异反应。到底是强行的将部分基因信息录入到他的基因之中,哪怕说中间有着同为人类的你来作为转接的中间渠道,其到底也是会让他本身的基因生出一点排斥性的反应。小问题,这样的反应已经是很轻微的了。”
“轻微?我差点没疯掉好吧。他奶奶的,我宁愿被那个大蛤蟆咬上几十口,也不想再体会一下这种感觉。这感觉简直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痛苦。”
这话说得应该不是假的。因为老胡身上虽然没有多少的血腥味,但汗馊味却很严重。而从他几乎差不多湿透的衣服也能看得出来,刚刚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能让一个身披重创都能不发一言的人忍不住发出那种惨叫,并且在事后还作出这种示弱性的声明,这足以证明这痛苦到底是多么的巨大。反正换成卢修自己,他是肯定不想去体验一番的。
“阿莱,你怎么样了?”
清水泉这个时候也是跟入进来,并且一脸急切的模样,显然是无比的关心。只是,卢修听到她的问话却是有一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阿莱...是哪个?
他心里还在纳闷着,另一边,老胡却是陡然换了个语气,以一副仿佛没事人一样的架势冲着清水泉就挥起了手来。
“泉!放心吧,我这身体有多棒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点小问题,可是打不倒我的!”
现在就开始充大头了,刚刚扯着嗓子叫惨的难道不是你吗?
作为一个标准的局外人,卢修算是对恋爱中的男人到底有多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值得注意的还是他们双方之间的称呼,这种称呼...果然是齁得让人恶心啊。
不理会这对狗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在那啪啪的把狗粮往自己的脸上拍。卢修几步来到维瑟米尔的身前,对着还在埋头工作的他就小声问道。
“手术还算是顺利吗?”
“当然...虽然说出现了剧痛的反应,但这是常规的表现。比起那种基因崩溃,浑身都像是瓷器一样皲裂,或者是全身长满肿瘤、流淌脓水的情况来看,这已经好多了不是吗?”
“我该说他这是他的运气好吗?”
忍不住在嘴上吐槽了一句,因为这怎么听都像是好运气在作祟。可以说但凡运气差上一点,老胡这孙子可能就没了。而当下他只是疼的那么惨叫一番,当真是万幸的结果。
“那他要多久才能...”
“保守估计是三到五天,但提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这主要是看他的身体适应能力,越早接收和适应这些再生基因,就越能让他尽快痊愈。当然,这里面依然有后续排斥反应强烈,他挺不过来而基因崩溃的一个风险。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是大了许多。而听到这,本来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