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同门痛下杀手。”
云中子现在担心的是,多宝道人虽是知情人,但姒癸不是啊。
多宝道人淡然道:“师弟放心,贫道早有交代,阐教弟子可保一命不死,但戏要做足,否则被散修一派看出异样,岂不功亏一篑?”
云中子一听,非但没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对修道之人来说,光保一条命有什么用?
无数年的苦修一朝丧尽,还不如转世重修。
听多宝道人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轻轻放过。
“咳咳,师兄可否看在师弟的面上,让师侄手下留情,略施惩戒?”
多宝道人微微颔首:“可以啊。”
接着当着云中子的面,传音姒癸:“此人乃阐教三代弟子,适可而止。”
姒癸抬头看了一眼,再看了看在混沌钟钟内全力对抗炼化的雷震子,收了几分力道,淡然道:“弟子明白。”
云中子见状松了口气,稽首一礼:“谢过师兄。”
多宝道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不知师伯有何计划?”
许是刚承了一份人情,云中子直言道:“按照老师定下的大计,今日之战,即为阐截两教撕破脸皮初始,师弟愿伤在师兄手中,为此事定下基调。”
云中子为何顺势插手今日这一战,让姬昌听他吩咐,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演好这场戏吗?
阐截两教,总不能无缘无故撕破脸,厮杀的难解难分吧?
支持不同人争夺天帝之位,固然是主要原因。
原本点到即止的斗法,越来越激烈,直到后来动了真火,看上去显得更为合理。
多宝道人微微皱眉:“如此岂不是显得我截教霸道无礼,仰仗实力欺辱同门?这可不是合作之道。”
说是合作对付散修一派,总不能利益均沾,但恶人全都由我截教来做吧。
云中子苦笑道:“师弟倒想斗法胜出,打伤师兄留下恶名,奈何实力不济啊。”
“总不能以大欺小,直接对姒癸师侄出手吧?”
多宝道人认同的点了点头:“为何不可?用不了多久,姒癸就会打伤师弟那弟子,师弟为人师,愤而出手,倒也在情理之中。”
“贫道再出手将师弟打伤,这样看起来,岂不是更加合理?”
云中子闻言一愣:“这……”
多宝道人无比严肃道:“师门颜面重于一切,贫道不敢轻易损之。”
云中子无言以对,这样一来,截教的脸面是保住了,那阐教呢?
就得遭受以大欺小和实力不济双重羞辱吗?
然而这话他没法说出口,谁让自己不是多宝的对手?
“师兄可有想过,若师弟含愤出手,以师侄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免不了要身受重伤……”
暗示的极其明显,姒癸既是你的弟子,又是截教推出来的人选,你舍得吗?
你要舍得的话,等下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多宝道人肃然道:“如此方可激起截教之怒,接下来所作所为会变得合情合理,师弟一番好意,贫道岂能不知。”
转而话锋一转:“当然,师弟下手越重,贫道怒火越甚,届时免不了让师弟吃点苦头。”
你怎么对姒癸的,我就怎么对你,你看着办。
云中子脸色一黑,勉强笑道:“这只是演戏,师弟自然会斟酌着出手。”
多宝道人回以微笑:“师弟那弟子快支撑不住了,准备好出手了吗?”
云中子摇头:“不急,贫道带的三位散修尚未出手,怎么也等他们出手之后再说。”
说完厉声道:“三位道友,贫道那弟子恐非敌手,贫道又被大敌拖住,一时无法分身,还请出手相救。”
随西岐军而来的宁子、涓水道人和萧史,各自使出神通法术朝凌空而立的姒癸打去。
一为蚀骨云烟,人若立于其中,不消片刻,肉身崩散。
一为浩荡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