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说错话惹母亲伤心了,母亲罚我吧。”
啊?
宁婳不知怎么就扯到“罚”上面来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不关你的事。”
公仪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宁婳这辈子没被人这么跪过,“蹭”地一声从座位上跳起。
“你别!”
她拉住公仪胥的手臂想将他扶起,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拽不动他。
急得在屋子里踱步:“我真没有怪你!”
“我只是,只是想起你的身世……”
公仪胥恍然大悟,又变得善解人意:“父亲远赴他乡任职,是为了造福百姓报效朝廷,儿子以父亲为荣。”
“那很好,那很好……”宁婳只一味地附和,终于将人从地面拉了起来。
说什么都好,她当不起这样的大礼。
“既然母亲累了,儿子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见母亲。”
公仪胥迈步离开,转身的瞬间,脸上恭谨全部消失不见。
原来亲母去世后,他父亲娶得就是这样的人。
言行无状,头脑简单,除了长相无一丝可取之处。
这样的人也配可怜他?
他有些想笑,也真的发出了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