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得好,教她读书写字、弹琴画画,没有所谓的夫为妻纲,男尊女卑。
而宁婳也开始学着回应他的爱。
只可惜世界是个轮回,甘阳大旱,阮南洪水,走到哪里都民不聊生。
前者带走了她的爹娘,后者带走了她的夫君。
找到公仪修时,前来看诊的大夫都说这是个奇迹,明明不可能活下来的人,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回来了。
公仪修叫大夫用猛药吊着命,给本家写了一封信,安排好一切,为的就是保宁婳后半生无忧。
宁婳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喃喃自语:“当初救我的那个大夫呢……我去找他来……”
公仪修艰难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那人行踪飘忽不定,我等不及了。”
“别哭,就算我不在了,你是胥儿的母亲,本家那边不会为难你的。”
“回临安,咳咳,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对不起……”
“对不起…”
生机消散之时,公仪修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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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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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婳从未想过她和公仪修会是这般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