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各归其位,无灾无厄。’。”
“?”
长宁侯愣了下,待回过神来,那算命的已经走远了。
混淆血脉?难道是……
街角无人处,算命的不舍地抽出三张银票交给姜沅,“姑娘,按照之前说好的,卦银一人一半,这是您的三百两。”
他从来没赚到过这么多银子,没想到就按这姑娘吩咐的说了几句话,就六百两到手了,这可是高人!
姜沅接过银票,仔细收好。
她前世在侯府的月例不过每月六两,三百两相当于四年多的月例,就算回去后被克扣用度,也不会拮据。
回到别院,姜沅正要进屋,耳边不经意听到两个洒扫丫环在说小话。
“诶,你知道吗,屋里那位明日就要回府了。”
“回府?哪来的消息?话说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在这住了三年,也没见哪个主子来瞧过她。这个年纪,难不成是……”
“别乱猜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这都是春杏姐说的,说是侯夫人发了话,要接那位回去做侯府的养女。”
“啊?养女?府里不是有位大小姐吗?侯爷也不缺女儿呀。”
“这谁知道,还有更厉害的消息,说这位才是夫人的亲女儿,被姨娘调包流落在外,夫人嫌弃她不像小姐,才一直拖着没接回府去。”
“这么说来,倒也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这都是命,许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呢?”
命?姜沅扯了扯唇角,眼里一片淡漠。
她做了鬼才知道真相,什么姨娘调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假象,真正策划调包的,是她的生母——侯夫人许柔。
更悲哀了,也更恨了。
——
翌日,如前世一样,侯府没派人来接。
姜沅静静走出别院,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冷冷清清地回府。
到了侯府门前,车夫正准备把车赶到西角门那里就被车里的人叫停了。
重新回到这个梦魇之地,姜沅脸上没什么表情,半阖着眼,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走正门。”
车夫迟疑,春杏立刻说:“姑娘,你刚回来不懂侯府的规矩,平日里大家都是走角门的,闹着走正门算什么,别让人笑话。”
第一次回府就走角门才是笑话吧。
姜沅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侯府有没有这样的规矩,需要我一会儿当着老夫人的面问问吗?”
侯府当然没有这样的规矩,走角门是大公子吩咐的,大公子和大小姐兄妹情深十多年,自然是要给这个半路回来的妹妹使点绊子。
但这都是私底下的算计,不能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露馅,否则连累了大公子,她这个下人第一个遭殃。
想到这,春杏心虚地闭了嘴。
马车在正门停下,姜沅看一眼坐着不动的春杏:“下去叫门。”
这就耍起小姐威风了,不过是个养女罢了!春杏眼里冒火,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她怕姜沅真的去告状,特意跟门房上的管事说清楚,让他别拦着。
正门开了,马车顺利进入侯府。
姜沅抬头看了看那写着“长宁侯府”四个大字的威严门匾,长宁?她要让染了她血的长宁侯府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