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感,男人不算年轻,眼角有细微皱纹,相貌周正硬朗,可以算得上有几分英俊。
可其实在长相之外的,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给人的压力。
秦意浓喜欢相面知微,此刻,她敛去心底种种,只轻声道:“妾不知缘由竟让您亲自而来,若有妾能相助的,自无有不应。”
此刻她的乖顺,就像极了在宴席上的乖软怯懦,可就是看起来这么软弱无害的女人,竟让他的悍将西饶也着了道。
饶是他,也先在厩置扑了空,又在此断了她的后路,才把这狡兔三窟的小兔子给抓住。
“不知缘由?”陆淮川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秦意浓心口一紧,知道他一定记恨她戏耍他的事,她咬咬唇,楚楚可怜道:“请您勿怪,妾有难言之隐,实非故意。”
“夫人倒是能屈能伸。”他嗤笑,笑她被戳穿后又能立刻打同情牌,难言之隐?
那倒也确实是,一个长安贵妇委屈自己伪装成乐姬逃婚,想必在席上虚与委蛇的伺候他,心中定是难堪吧。
他瞧着她这副落魄样子,不禁心道到底何故让她冒那么大的风险逃婚。
只是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机,他与她的账,且容后再算。
“回程。”
他一声落下,士兵们沉默无言的上马。
一瞬间气势威压,秦意浓不甚看见他们手里的刀刃在月光下还泛着血光,她心里一个咯噔,后知后觉明白那些山匪已经都被杀光了吧。
她心思彻底熄灭,颇有一种无奈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抬头又看向了马上的男人。
陆淮川也不知为何,她的大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让他瞬间感知到她的屈服,他总算胸腔气下去了一点,舒服了许多。
他朝她伸出手,秦意浓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交给他,触碰到瞬间就能感受到那厚重的茧子瞬间烫到了她一样,令她手心轻颤。
但随即,被人握紧,身子也一轻,整个人被拽到马上,他的身前。
身后男人冷冽的气息席卷而来,猝不及防的包裹全身。
她一窒,感受到他粗糙的手自然的握在了她的腰间,带有几分钳制的力道,让她吃疼了一瞬。
随即马蹄扬起,她身子下意识的后滑,直直抵到他坚硬的胸膛之上,马蹄才落地前行。
颠簸间,男女间明显的差异再无遮挡,她被迫感受了个明明白白,整个被她涂的蜡黄的脸都忍不住覆上薄红。
她紧紧攥着自己怀里的包袱,极其用力的宣泄着自己的无能狂怒。
身后人却低头就能嗅到她脖颈传来的香气,明明她这么狼狈落魄,为什么还是这么香?
他似有所思,又凑近了几分,果然,香气迷人,令他生出不可控制的欲.念。
就如同被她蛊惑的夜晚一样,想的屹立不倒。
那些铺天盖地的怒气说起来,也只不过是源于他没得到她。
他眸光一沉,指尖厚茧掐着她的细腰暗想,她欺骗他的,他该如何一分不少的讨要回来。